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福分不够,在侯府没住多久,便病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得病,这一下病情来势汹汹,才几天,人看着就不行了。
顾彰请了太医给老太太看,太医只是道:“老太太这病老朽无能为力。”
老太太脸也浮肿了昏昏沉沉躺了几天,陈氏心知老太太这回只怕真的不行了,俗话说男怕穿靴,女怕戴帽。
男人重病脚肿,女人重病头脸肿,这就是要下世的征兆。
陈氏赶紧让管家准备要用的东西,棺材,寿衣什么的,又让人给平安城那边送信。
这天原本昏昏沉沉的老太太突然精神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被丫头扶着坐起来,用了一碗粥,还与顾青说了几句话。
家里人知道老太太是回光返照,都守在老太太床头。
到了晚上,老太太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了。
老太太出了一身大汗,挣扎着说了一句,“我要回去——”便没气了。
陈氏雷声大雨点小的哭了几声,李春花也抹了抹眼泪。
兰芝和秦心挤了半晌,实在是和老太太没感情,挤不出眼泪来。
哭了一会儿,表达了孝心,各人都忙了起来。
赶紧换孝服,又叫管家搭灵棚,还有往相熟的几家,和宫里去送信。
顾翡的脸消息,打发人送了奠仪过去。
很块,京中的权贵人家都得了消息,一时间,昌平候府门口车水马龙,前往顾家吊唁的王公大臣不计其数。
陈氏看着这情形,倒是跟李春花叹了一声,“你奶奶倒是走得热闹。”
老太太若是不进京,走了也没有眼下这热闹的光景。
大伯一家,大姑一家,小叔一家,还有村长一家很快赶来了京城。
顾忠倒是在灵前哭得真心真意,老太太对这个长子那是真的没得说,一辈子最疼的就是他。
大姑也哭了一场,亲娘生她养她一场,这份感情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杏儿也真真假假哭了一场,她原本没打算来,她相公在家撺掇着让她来,她只得和相公一起来了。
老太太出殡那天,整个京城里几乎稍微有些头脸的官员,都设了棚子路祭。
一路走过去,路上的纸钱都撒了厚厚一层。
灵柩出了城,换了车马继续走,顾忠是长子,顾青是承重孙,两人一起扶着老太太的灵柩回老家西秦郡安葬。
······
萧煜去了两个月,就传回来捷报,拿下了两个城池。
顾翡在朝堂上,先是在国子监推行数学教育,还有部分物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