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随着竹窗帘被一只纤巧的手掀开。
刺热的阳光将正在沉睡的男人从睡梦中拉扯出来。
陆天穹下意识将胳膊拉到眼前,遮住了烫热的光线,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纤细的身影:“特么的,大白天的干什么,有病吗?”
“我数三声,如果你不起来,我——”
陆舞衣话还没说完,床榻上的男人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望着眼前的妹妹,男人嘿嘿笑道:
“我不知道是你,抱歉抱歉,对了,你这么早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去打他。”
说着,男人捋起袖子。
此时的陆舞衣是以一副道姑模样的打扮。
手持拂尘。
尽管穿着道服,却也难以掩饰天生丽质的美艳。
闻着哥哥身上的酒气,陆舞衣退后了两步,小手轻轻扇了扇,柳眉皱起,俏脸浮现几分无奈。
本打算昨晚商议事情,没曾想对方喝的酩酊大醉。
“要醒酒汤吗?”
陆舞衣淡淡问道。
陆天穹端起桌上冷了的茶杯喝了几口,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用,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本来昨晚我也没怎么醉。”
陆舞衣撇了撇粉唇,淡淡道:“打了个败仗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男人没有说话。
那张粗犷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眼神里的落寞还是无法掩盖。
陆舞衣轻抚着拂尘,说道:“虽然太后和陛下没有说什么,但朝中弹劾你的折子可不少,倒不是因为你打了败仗,而是你以前那种作风让一些人忍了很久,现在正好可以找你的茬。”
陆天穹打了个哈欠,干脆又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让他们弹劾去吧,关我屁事。”
“爷爷究竟有没有对你嘱咐什么?”
陆舞衣蹙眉。
她很讨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总觉得对方做事吊儿郎当的,而且当年若不是他,父亲也不会……
女人暗暗一叹,玉白的脸颊上染着黯然。
“嘱咐?”
陆天穹唇角扯出一道自嘲,“屁个嘱咐,直接踹了我两脚,我屁股到现在还疼的厉害。”
陆舞衣沉默片刻,轻声道:“陛下应该会召见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还能怎么说?陛下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呗。”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明白,我又不是傻子。”陆天穹呵呵一笑。“无非就是说些好话想要拉拢我,这陛下始终就玩老一套。”
陆舞衣冷声道:“总之你别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