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友哥,这事还是委托你来做吧,真不凑巧,公公又住院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菲春用一种哀求的口气回答了三嘎子。
“菲春妹子,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书店开张以后,你是经营者,而我不是。用人的事是做生意最大的事。你可要三思啊!”
三嘎子用一种负责任的口气,回绝了菲春的委托。
这种否决,不是对菲春漠不关心,更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发自内心对菲春的厚爱和坚定支持。
“那好吧,我相信哥说的都是对的。你容我再考虑考虑。我会尽快安排的。记着随时联系,有事说话。我没有你想得周到,你要多替你妹子操心哦!”
三嘎子的话,在菲春脑子里转了一圈,觉得不无道理。就立刻接纳了三嘎子的建议,她要重新考虑自己的用人问题。
挂断电话,菲春继续接着给公公削苹果。
“菲春,你也记得给自己削一个。”
菲春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公公,公公心里非常感激,就关心地让菲春也吃一个。
而此时的晨桥像是一只死狗,蜷缩在病床边的一个塑料凳子上,木讷的呆坐着。他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就那样傻傻的坐着。
这是张开顺骂了他之后的唯一动作。
他被父亲骂得狗血喷头,淋漓尽致。他不敢有半点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
当然,他的大脑里还装满了浆糊,除夕夜和五更天喝的酒,仍然在他身上示威肆虐,酒的依赖几乎把他折磨成了痴呆木讷的一尊雕像。
他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众叛亲离,老鼠过街,他已经到了臭名昭著,无人问津的地步。
爹娘为了他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拉下老脸,多次向郎家低头弯腰,献媚讨好,求情送礼,甚至搬出来中间人,多次撮合求和。
这倒不说,他喝醉了酒,和人家打了架,给邻居抹了屎,也要老人厚着脸皮,去给人家赔不是说好话,丢尽了颜面。
爹因为他,在郎家亲自下厨做菜做饭,喝酒之后还摔伤了身体,住进了医院;娘因为他自己喝了酒,还要在大年初一到他家照顾他。
即便是爹住进了医院,做儿子的竟然走在了儿媳妇后面。并且来了之后,像是支应公事,啥事也不干,还不如儿媳妇孝顺卖力。
家里的情况也不好过。
张开顺的老伴年事已高,本来已经是让晚辈伺候的人了,现在只能反过来伺候晚辈儿。
菲春和晨桥去了医院,剩下的孙子张佑和孙女张沫,只能由奶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