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的西牛贺洲北部区域并非苦寒,而是宛如初夏。
这种奇特的气候变化,也让这片区域与东土有截然不同的穿着打扮。
在这片区域的国度中,诸多普通人只是系着前后两片布遮羞,又用麻绳困着腰部。
这些人大多面色赤红,又有一些看上去高人一等者在额头上铭刻火焰符号。
“从西汗国往西牛贺洲方向,我们打通胡国有六处,有安国、曹国、史国、米国、康国、石骡国!”
公孙举化成猎鹰,站在李鸿儒的肩膀上,吐声介绍着下方的国度。
这远较之李鸿儒此前想象中打得要远。
战火从南赡部洲的大唐国起,又打穿了北俱芦洲,又发展到西牛贺洲。
这与阿史那贺鲁节节败退相关,也与对方祸水西引相关。
或许想凭借其他国度的力量阻止苏烈追击,但阿史那贺鲁明显小瞧了苏烈。
苏烈虽然是第一次担任行军大总管,但苏烈并非毫无指挥经验的大将。
这是二十年磨枪,一朝锋锐出,难有人可以抵挡。
不仅仅是苏烈在大军对阵中完败阿史那贺鲁,在穷追不舍下,苏烈连克六国,打到诸国不敢吭声,也让阿史那贺鲁苦不堪言。
眼下的石骡国是西牛贺洲较为强盛的国度,面对苏烈通行的军团也只是勉强支撑。
“那个城叫什么苏咄城,阿史那贺鲁就在苏咄城中!”
苏咄城附近,构建的投石车已经竖立了起来。
这是李靖往昔就地取材攻城的作战方式,不仅仅是李鸿儒在摩揭陀国有延续,苏烈也有延续。
“苏哥呢?”
“他率领了精锐团,和你嫂子在对峙那个阿胡拉教主,对仗过一次后,他让我速速将你带过去!”
苏烈打仗打得太凶,也打得太远。
即便是汉王朝的霍去病,对方也不曾深入西域之地如此深远的距离。
这是动辄就处于孤立无援断后勤的状态,难有多少支撑。
若是碰上了什么难啃的骨头,而难于一口气拿下,苏烈就只能打道回府,甚至于折损在回归的路途中。
若没有无法解决的事情,苏烈显然不会喊李鸿儒。
这是再一次围困了阿史那贺鲁的残兵团,又与石骡国区域的地仙界秘境有了冲突。
“琐罗亚斯德秘境是萨桑王朝国教的老巢,怎么跑石骡国中来了?”
“可能是国度分裂了,又或其他,谁知道呢”公孙举晃晃脑袋道:“我们初来乍到也没搞清楚,反正谁窝藏阿史那贺鲁都不好使,碰上敌对势力就直接打。”
“直接打就对了,就是这距离可真有点远!”
李鸿儒回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