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奶声奶气地咿呀道:“阿姨不哭……不哭……”
方尔蓝将视线焦点凝聚在了他的手上,蓦然,猝不及防地扑上去,咬住了宋扬扬的那只手。
“啊啊——”
宋扬扬吃痛大叫,泪水再次决堤滚出眼眶。
房婼顿时惊慌,扬起手用力地摔了方尔蓝一耳光。
方尔蓝松开手,整个人都要躺在了地上。
然而她却越发张扬地狂笑起来——“你就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么?房婼,你还是那么愚不可及,其实你也不比我幸福到哪里去!”
房婼像看一个疯子似的瞪着她,语气寒凉地说道:“我该感谢你教我这一个道理了,我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连两个小孩子都可以踩到你的头上,归根究底,都是因为骨子太贱。”
方尔蓝冷嘲:“快带着你的儿子走吧,我就算变得落魄了又如何?我不需要你来同情!”
房婼面无表情地淡淡瞟了她一眼,哄着怀里的宋扬扬,转身离开了。
宋扬扬的手背上烙下了方尔蓝的牙印,深入肉中,细皮嫩肉的小手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血瘀。
因为痛的关系,宋扬扬一路都在大哭,到了医院,让医生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宋清倦也到了医院。
见到扬扬手上的伤口时,登时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宋清倦蹙紧眉头,沉着脸愠色道:“这是谁搞出来的?”
宋扬扬见爸爸来,小脸一下子就委屈地拧在一起,呜呜地往爸爸怀里蹭。
“我在商场碰到了……”她顿了顿,眼角带着兴味地瞟了他一眼,“你以前的未婚妻。”
他微微锁眉,“我以前有哪个未婚妻?”
房婼摇摇头,搂着好动地宋扬扬,轻叹道:“我算是晓得了,有时候自己真是好心办坏事。”
“你说的,是方尔蓝吗?”宋清倦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知道她现在有多可怜吗?”她笑道。
他古井无波的眼眸依旧不带任何波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发生了什么,都是她咎由自取,不管她以前是我的谁,我宋清倦护短,损了我妻儿一分一毫,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房婼忽然高深莫测地笑了,道:“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仗势欺人了。”
“那不是很好?有我这把利刀,以后谁再敢伤你一分?”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眼睛。
她托着腮帮,“你就像是我的一把鲨鱼刀。我没想对她们怎么样,却是你急不可耐。”
宋清倦顺了顺她额前的头发,从她怀里接过扬扬,“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