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希瓦纳感觉眉心突突直跳,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作为考古学家兼魔法爱好者,他原本很向往众神时代,听完特斯·亚当的描述后,瞬间没了兴趣。
奥林匹斯山淫秽堕落、埃及众神争权夺利、美洲太阳神吃人肉馒头……寒意从尾巴骨传来,顺着脊髓直冲脑顶。
这还算是神吗?
连畜生都不如。
沙赞神色复杂地说道,“众神的行为确实有很多不当的地方,但他们始终在战斗的第一线,是他们保护了这个世界,保护人类文明得以传承,你不能因为一些过失抹杀他们的功绩。”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两者不能混淆,这是你教我的,父亲。”
“我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同样,也不会忘记那些让人恶心的勾当。”
沙赞默然,面对特斯·亚当的话,他无法回应,思索了片刻,低声道,
“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伊西斯。”
“怎么可能?”
特斯·亚当扯了扯嘴角,语气森然地说道,
“当年宙斯之子伊阿西翁贪恋伊西斯的美貌,多次对她不轨,伊西斯没有办法,只得向身为父亲的你求救,结果呢,你却因为奥林匹斯的权势劝她忍让……”
“自那之后,伊西斯就开始调查众神的情报,并把这些消息告诉了我。”
特斯·亚当抓住沙赞的衣服带到自己跟前,
“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不配当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在女儿遭受欺辱的时候让她忍让,只有你,或许,这就是众神选择你的原因,一个软弱、卑贱、只懂妥协和屈服的懦夫。”
噗!
一口吐沫喷在老人脸上,后者痛苦地闭上双眼,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女儿会背叛他?为什么死心塌地和特斯·亚当一起推翻神权?原来一切都有因果。
特斯·亚当冷哼一声,丢垃圾似的把他甩出去,
“该说的都说了,把永恒之岩给我,不然我就毁了它。”
沙赞静默不语,整个人显得很落寞,本来就苍老的面孔越发枯败。
“最后一次警告,把它给我。”
“我不会给你的。”
“那我就把它毁了。”
“毁了他,你的力量也会消失。”
沙赞扶着墙壁爬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永恒之岩是众神打造的堡垒,亦是六神之力的源泉,它一旦消失,你也会死。”
特斯·亚当:“……”
“那我就去找你的继承人,从他的尸体夺回权柄,父亲,你觉得他会是我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