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外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十方只闭目养神了半个时辰,就不得不起来出门见客了。
毕竟,来的人可不光是这七大瓦子的人,还有不少当地的富商巨贾,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得到消息,说是新瓦王继位,也都慌慌张张,不请自来,甚至就连钱塘府衙都派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师爷大人。
虽然这些人心里也不停地画问号,但新瓦王的继位大典,那可绝不能不来。
当然,只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到戏台这儿祭拜方万秋,拜见十方,而一般瓦子的弟兄,都是直接在瓦市当中或跪或坐,等着人差不多了,好恭祝新瓦王继位。
一时间,丘山、曾宪众人是忙里忙外,接待安排,不可开交,反而十方是没什么事,只是偶尔见个人哭两嗓子而已。
丹杏也早出来了,到戏台上一见十方也是一身孝服,强忍着没笑出来,憋得是好不难受,等到了跟前,才跟十方说阿源已经睡下了,张显在旁边守着,自己就来找他了。
十方这才对丹杏问道:“杏儿,刚才我听丘大哥说了件事,但是我们两个都不太懂,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丹杏问道:“什么事啊?”
十方皱着眉头,一边回忆,一边问道:“方才丘大哥说,这钱塘七大瓦子其实是一种什么天星格局,分别对应这天上的什么天枢、天璇什么的,还有什么文曲,武曲,破军,好像叫什么君臣什么来着?”
十方努力回忆了半天,也没把方才丘山说的话给想全乎了,本来想叫丘山过来再说一遍,结果丘山招待贵客,根本找不着人了,因而十方也只能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了。
虽然十方说的是支离破碎,但丹杏却双眉一扬,脑子里就将这钱塘七门的各自位置练成一线,登时惊道:“哎呀,原来这七大瓦子还有这等精妙的布局,这可是紫微天格,名叫君臣庆会。”
“对,对,就是这个君臣庆会,杏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丹杏这才解释道:“此乃我道家紫微斗数之格,所谓君臣庆会,又叫百官朝拱,乃是紫微天相坐辰戌,会文曲武曲,加禄存,破军廉贞夹命……”
没等丹杏说完,十方一脸无辜地说道:“杏儿,咱能点儿说人话不?你说这些天书我能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