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如果我不对萧绿蓉和碧天鹫动手你们未必有证据抓我。”安信看看萧正,眼里闪出一丝鄙夷的神情:“说句难听点的,别看我现在被你们抓到了,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我还真不服你们!你们那水平真不够看!”
……
萧正站在审讯室门口,看着安信的背影在刑警的押解下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回过头看着狗蛋子,心事重重地说:“狗蛋子,安信这个人我始终觉得还是没琢磨透。”
“你是说如果他不对碧天鹫动手的话我们就拿他没办法?”狗蛋子摇摇头:“本来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他了,即便碧天鹫那一招不行我们从那几个保安那儿下手一样可以让他漏。其实我觉得他好像被神话了。从他对徐乐闻和碧天鹫的作案过程来看他犯下的错误有的时候简直是太低级了。不是这个不小心,就是那个没注意,跟他黑明豺的身份比起来真的名不副实……”
“你还是仔细看看慕正豪团伙的作案资料再下评论吧,不好说。我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萧正抬头看着狗蛋子:“你说面子和命对他来说到底哪个更重要?”
“命……”狗蛋子刚说出来,又犹豫地停了下来。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我总有些不相信。”萧正沉思着说:“他和你我一样,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你知道,在部队里军人的荣誉高于一切。当然也不排除有少量贪生怕死的人,但你觉得他像那种人吗?”
“起码在部队的时候他不是,这点我肯定。从他还想东山再起当十头鸟这一点,换个角度来说,也未免不算是一种抱负。”狗蛋子看着萧正:“不过军队是一个染缸,社会同样也是一个染缸。他或许经历了某些事让他重新把生死看得很重,比如说田钱的诱惑。毕竟慕正豪给的这三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是个人心都会动一下。但还有个人也经历了某些事,却让她把生死看得很轻。”
“你是说裴宛筠?”萧正问。
“嗯。”狗蛋子点点头。
“是啊,和徐乐闻感情破裂甚至还被小三赶出来,她都能不惜脸面地想到通过法院来调解。但明明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杀了她居然不去报案,不去追查杀人凶手,而是选择了自杀!我真的想不透她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她极力伪装成他杀又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萧正满脸愁云地摇着头。
“这个问题恐怕随着她们一家三口的死彻底成了个永远都解不开的疑团。”狗蛋子看看萧正,抬头望向远方:“答案或许真的像安信说的那样,要等他到了那边以后问了裴宛筠本人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