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景秀说自己肝都化水了,林义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这个问题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在必然到来的死亡面前,有时候劝慰也是徒增伤悲。
最后的最后,到底是没拗得过,老男人还是陪着吴景秀又喝了一瓶。
不过第六瓶还剩几口酒的时候,吴景秀忽的捂着自己肚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脸色突变,原本有些蜡黄的脸瞬间苍白的像个死人。
可能是习惯了这般,吴景秀并没有太过惊慌,咬咬牙强装淡定的从包里掏出一些药吃完就那样瘫坐着缓缓说:“别担心,一时间死不了。”
感觉事态不对的林义并没有信她的话,疾步出了包间把隔壁的关平和刀疤叫了过来。
关平好像是见过她这样的突发情况,走过去看了看就沉默着没说话。
“看吧,我说了没事,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几滴血水而已。”瞅着三个大男人不出声,吴景秀努力把笑容堆满了面颊。
但豆大的汗珠子还是蹭蹭蹭地从皮肤里钻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布满了全身。
女人咬咬牙、疼到汗流浃背!
过了几秒,关平终于开口了,“景秀,别硬撑了,我先送你去私人医院。”
吴景秀依然不让人碰,还自信地说一会就好。
如此,死犟死犟了几分钟,捂着肚子的吴景秀抬头望向林义开口道:“放过吉岗,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
放过吉岗?
林义一脸懵,看了眼左边的关平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想了想好奇地问:“第一次见你为人求情,你爱上了吉岗?”
吴景秀吃力地笑笑,“老娘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还会蠢得去动感情。”
明白了,林义猜测,估摸着吉岗那小子被这女人玩的团团转,最后还爱上了她。
这时候关平有点受不了了,强硬开口道:“景秀,该回去了。”
吴景秀还是捂着腹部耍性子坚决不让动,就这样又耗了4、5分钟。
最后不知道是吴景秀感觉到了悲伤在逐渐靠近?还是痛得无法再坚持了?或是关平的强行动手让她没辙。
于是说,“那就回去吧,这破病真是越来越烦。”
离开饭店,上车前吴景秀还回头对林义说了一句,“林总,我从来没求过你,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你得帮我。”
林义看着她没说话,而是让刀疤开车载着自己跟了过去。
先是去了一家私人医院,尔后到了东京郊区的一幢民房里。
林义下车看了看,问关平:“又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