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开完队务会后,聂剑锋发现李战的脸色不太好,等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后就问正在埋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的李战,“老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没有啊,挺好的,我去航医室做过例行体检了,没问题。”李战头也没抬,说道。
聂剑锋盖上钢笔帽说,“不对,你从战情中心回来后脸色就不对劲,是不是张特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戳中了李战心里最苦恼的那一块地方了,李战停下笔,左右看了看发现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俩了,他这才放下钢笔,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迎着聂剑锋关切的目光低声说,“在二师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华清大学有过一段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感情吗?确切地说应该算是一起失败的初恋。”
“是有说过,这和战情中心有什么关系?”聂剑锋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明白。
李战叹了口气说,“那姑娘调到战情中心了,从总装直接下来的,所以没有经过我这里。”
从总装下来的干部直接向军区机关报道,军区机关会直接派人送过来,薛向东或者包冠华出面接收。李战的级别还没到可以知道这些人事安排的程度,而且很显然牛军的编制是放在了军区机关里,只不过人在基层工作。
总部机关就算下来个小上尉,在基层干部眼里那也是必须要重视对待的。
校官在京城不值钱,骑自行车接送孩子的比比皆是。可是在基层,校官是很可怕的存在,而上级领导机关下来的尉官又是要能够享受特殊对待的。大致上军中地位是根据距离权力中心的距离来划分的。
“等等,你和那姑娘是什么情况,之前讲得不清不楚的,我也忘了。”聂剑锋严肃地提醒道,“我提醒你,你可是有对象的人了。”
李战苦恼地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烦恼。在华清大学那两年,因为之前两年……就是那个时候寂寞空虚冷你知道吧,加上年轻不懂事,有时候讲话就有点那种意思。其实就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当真了。这个我就惹不起了。后来转入了航校,没想到她居然给我寄信寄照片,我都收到了,但是不敢回应,刚才她还问起,我骗她说没收到。”
“几个意思?你那什么人家了?”聂剑锋说。
李战瞪眼,“就牵了牵手亲了亲嘴,我发誓绝对没有那种关系,我这个人还是有原则的,负责不起就不会把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不对不对,你是说她倒追你?”聂剑锋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