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妨直说。”
楚皇注视血河老祖,提防对方随时可能暴起发难。
血河老祖语气则很恬淡:“今日发生的一切,应先天有可能泄露出去。
小徒眼下正在修行成长的关键时刻,不宜受外界过多打扰,所以想劳烦阁下相助,像过去几年那样,一起为小徒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楚皇审慎的看着对方。
这意思,就是让他帮程应天做背书,暂时仍然隐瞒今日发生一切,隐瞒程应天的真实身世,也隐瞒同血河的关系。
在这方面,楚皇远比其他人方便,能起到的作用也巨大。
照这意思,对方眼下,似乎没有再跟他动手的打算。
但楚皇心中警惕心不失。
说不定这反而就是动手的前兆。
不过血河老祖神情淡然,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一片祥和。
程应天为母亲的坟冢重新打扫过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束手而立。
楚皇看着程应天的视线里,闪过复杂光彩。
如果没有血河老祖,他确实可能卸磨杀驴,干掉程应天斩草除根。
对方不仅仅威胁程龙元等人,假以时日,威胁的很可能是他程辉本人。
这个年轻人的能力强,野心更大。
现在有血河老祖在,楚皇不会轻易动手了,否则即便能成功,对方也会以大欺小强杀他南楚的继承人。
但他同样不会留程应天继续在南楚安生当小侯爷。
既然是血河正统传人,那就老老实实认祖归宗回血河去吧。
“可怜我大楚连番遭劫,死伤惨重,元气难复,朕也膝下空虚,几个孩儿都相继遇难。”楚皇不咸不淡说道:“如今我朝风雨飘摇,怕是会耽误了令高足。”
血河老祖闻言面不改色,看向程应天。
程应天言道:“陛下多虑了,无论在公还是在私,臣都不会对大楚不利。
大楚连番遭劫,也只是一时风雨而已,陛下您春秋正盛,大楚接下来必将更加繁荣。
臣心中确实有一个目标,但无意同大楚为敌。”
“目标……”楚皇深深看了程应天一眼。
程应天微笑:“家父家母皆出身自先天宫,昔年山静因为家父才坐上先天宫主之位。
不是她,也是家母,怎么都轮不到游浩。
现在,该是先天宫重回正主掌握的时候了。”
楚皇不为所动:“接下来呢?先天宫之后,你的目标又要指向哪里了?”
“古神教的江教主和陈副教主,守在外围,家父终究过不了这一关。”程应天说着,抬起手。
他手中悬着一根坠饰,核心一点晶石殷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