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又是一阵冲动,但终于压了下来,而是试探着道:“我听说,上面本来想让你去帝都工作的,还给你升上半级,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直接拒绝了?”
李延河放下手中的筷子,微笑道:“上面的人突然来找我,我当时没有思想准备,只是想赵红卫不在了,如果我也走了,杨木真的要乱了。
而且小慕还需要我的支持,我暂时也没有什么斗志去帝都拼出一块新天地,所以还是决定再干一届,我还不到五十,未来还有希望。
柔柔,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闵柔也笑笑:“傻了啊,你有什么决定,我肯定是支持的,而且去帝都这件事,确实不能仓促决定,不光是你自己,还有我,你去帝都了,我也肯定得想办法调过去。”
李延河点点头:“是啊,所以,暂时保持现状,等过两年再说吧。”
李延河说完这些以后,又恢复了平静,而闵柔却似乎却似乎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这个意思是,她与李延河的关系,也暂时这样吧,过两年再说。
她在内心点点头:“这样挺好的,过两年再说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
李家又陷入了平静,极度的平静,没有嘻闹、没有争吵、没有激情,只有外面传来的元宵节的爆竹声在每一间空空荡荡地屋子里回响着。
那天晚上,闵柔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不再是商业上的奇才,而童安诚也不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管,他们就是那种最普通的职工,做着最普通的活。
某个清晨的上午,童安诚向她求婚,而她立刻答应了他,并且很快属于了他。
他们如同普通夫妇一般上班、下班、买菜、吃饭、她为他疯狂的大笑、他为她释放一切的热情.....
后来他们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孩是童年的模样,她一瞬间就长到成年的模样,可是童年对她却很陌生,也从来没有喊她妈妈,直到有一天傍晚,童年把她约过去,冷冷地告诉她说道:
”你别做梦了,我父亲这辈子从来没有真的爱过你,你只是他生命中的遗憾,是他的偏执,是他的疯狂,他只是为了得到你,但他会害死自己,会受到惩罚,你只是一个可怜虫!”
闵柔猛然从梦中惊醒。
李延河床头的书灯还亮着,他还在看着什么东西。
她小声问道:“延河,你怎么还不睡?”
李延河回道:“我刚才想到小慕的事情,心有所感,结果就睡不着了,你做什么好梦了吗?我听到你在梦中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