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285: 第577章、第578章
西元1261年11月7日，卡拉迪亚。
谢枫一脸郁闷地对着面前的三个人，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说吧？”
谈左开口道：“正如我前天所说的，我带来我的朋友助阵。”
谈左旁边的一名全身包裹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上前一步，道：“顺便一提，他的朋友是我。”
谢枫瞪了那人一眼，道：“我可没问你……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前这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是曾经两次用水晶球砸谢枫的那位占卜师。他也曾经说过跟谈左是朋友，但是当谈左说要喊他朋友来助阵的时候，谢枫压根就没想到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估计是存在感的问题吧。
斗篷男笑了笑，道：“我本来就居无定所到处流浪帮人占卜。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经常是摆路边摊……”
谢枫暗忖：我可不知道。
斗篷男继续道：“所以嘛，经常会遇到有人来收保护费啊啥的，或者会遇到当地的领主征收摆摊费用。”
谢枫暗忖：前后两句重复了吧？
斗篷男接着道：“所以呢，当我知道谈左成为大人您的侍卫之后，我就马不停蹄地跟在有谈左存在的那城镇里，这么一来我倒省下了好一笔保护费来着。”
谢枫皱眉道：“那么说，你是从日瓦丁一直跟到这里？”
斗篷男讪笑道：“其实在你还叫‘风邪’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了……”
谢枫扭头对谈左喊道：“你还不跟他绝交？”
谈左微微一笑，并没有给予回应。
“对了。”谢枫对斗篷男道：“我好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斗篷男道：“埃林特是也！”
谢枫对着第三个人问道：“那你呢？又是？”
这第三个人，在今日凌晨在树林处见到的那名跟谈左走一起的美艳女子。
谢枫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表现得似乎认识谢枫，甚至第一反应还差点把谢枫喊做“风邪”，说明这是谢枫在蛰伏期间认识的人。不过对于这名女子，谢枫的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印象。
那女子笑道：“谢枫大人真负心啊，这么快就不认识小女子了吗？”
谢枫皱眉道：“不记得你那可真是抱歉了……不过即使你这么说我还是不记得。”
埃林特开口道：“回大人，这是我老婆……”
那女子立即白了埃林特一眼，啐道：“我可不记得我嫁了给你。”
埃林特大愕道：“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天晚上你面若桃花，酥胸撩人……”
“停！”谢枫大声打断道：“这些细节我不想知道，咱说点重要的行吗？”
忽然，埃林特捂住肚子，头冒冷汗，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痛苦大叫道：“我……我错了……”
那女子微笑着轻轻用手捧起埃林特的脸，柔声问道：“你哪儿错了？”
“我……”埃林特喊道：“我不该胡说八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哎哟……”
那女子继续微笑着问道：“下次还敢不敢？”
埃林特连忙道：“不……不敢……不敢……”
那女子手指一挥，在埃林特的人中处摸了一下，留下了点白色粉末的痕迹。
埃林特立即死命地呼吸起来，把沾在人中处的那点粉末全部使劲嗅进鼻子里面。
不久，埃林特脸色渐渐好看了一些，满脸放松，似乎刚蒸完桑拿般的舒畅。
谢枫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对着那女子惊讶大叫道：“你……伊……伊瑞丝？”
什巴·祖默“活死人事件”的罪魁祸首，毁容毒师——伊瑞丝！
不过，伊瑞丝不是因为以前的试验被毒物反噬而面容全毁的吗……噢，还童美容液！当初谢枫把那玩意送她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谢枫盯着伊瑞丝那几乎完美无瑕的脸蛋，眼中都直蹦星星，赞叹道：“埃林特上辈子拯救了宇宙了吗？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得到你的青睐？”
伊瑞丝眉头一皱，道：“重申一遍，我可不是他老婆。”
埃林特也连忙出声解释道：“对，我们还没结婚……另外，她以前也没这么好看。”
忽然，埃林特的耳朵被伊瑞丝扭成了麻花，被骂道：“你的意思是老娘以前很丑对吧？”
“不不不……”埃林特疼得直飙泪，喊道：“我意思是你越来越好看了啊！”
谢枫看着伊瑞丝的脸，心中好一阵可惜。谢枫清楚能从幸运宝箱中开出的东西一般不会太坑爹，但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如果能把这美容液留下来给塞拉或赛西莉雅的话，嗯嗯……
想到赛西莉雅，谢枫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西瓜，你在哪里呢？昨晚那群忽如其来帮了大忙的蜜蜂，真的是你在帮我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见我？
见谢枫神色暗淡，伊瑞丝打趣道：“怎么？见我变得这么漂亮，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讨好我？讨好我也没用，当初我已经跟这个禽兽好上了。顺便一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所在的那个什巴·祖默的地下室连同上面的房子，都是这禽兽的家。”
谢枫努力地不再去想赛西莉雅的事，于是顺着伊瑞丝的话题，问道：“慢着……我记得那个地下室里面，到处镶嵌着一种叫‘海光石’的能发光的稀有矿石吧？还记得你说过价格不菲……为什么会是这家伙的家？”说着，谢枫看向了这位一直以来都只靠路边摆占卜摊，甚至为了逃避保护费而一直跟着谈左的埃林特。
埃林特叹气道：“你有所不知，当初我刚开始挖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发现有‘海光石’的时候，兴奋得就差围着什巴·祖默裸奔好几圈。但是后来我忽然发现，那海光石是完整的一大块，只不过表面凹凸不平，所以当刮开表面一小层土之后，看上去就像是镶嵌在墙上的感觉。而且‘海光石’的质地特别坚硬，以往的开采都是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搞大工程来开采的。而且开采出来之后，还得用最昂贵最坚硬的仪器对原石进行切割和打磨的。可以说现在市面上所存在的‘海光石’饰品，其珍贵之处有一半是因为开采和加工过程。当然，原石也挺珍贵的，但是没法开采出来压根值不了半个第纳尔。所以只能继续藏在地下室当照明工具，看以后有没办法开采出来了。”
伊瑞丝接话道：“早知道当时的风邪其实就是领导发明了火药的谢枫的话，这美容液我也不要了，直接给我换几车炸药。”
谢枫满脸黑线道：“早知道的话我也想跟你换啊！”大量的“海光石”被开采流出之后，那么价格必然会暴跌。相比起来，全大陆——应该说全世界也仅此一瓶的还童美容液的价值没准还会更高上半分。况且，“钱”这玩意，目前对谢枫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的概念而已。
“等等，我们还是回到主题吧。”谢枫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对伊瑞丝道：“你跟谈左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埃林特出言回答道：“算不上太久吧。我和伊瑞丝认识谈左是在谈左他到处流浪的期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年吧。”
谢枫又问道：“那么，当我宣布回归的时候，你应该当场就清楚当初你在什巴·祖默认识的那个风邪就是谢枫了？”
伊瑞丝点头道：“是的。”
谢枫继续问道：“当时的谈左已经在我身边了，那么想必你一定会告诉谈左我们之间的恩怨把？”
伊瑞丝笑道：“那是当然的。”
谢枫扭头向谈左问道：“那么，你也很早就知道我跟伊瑞丝是认识的了？”
谈左想了想，道：“也不算太早吧——就这两个月内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谢枫立即喊道：“问题就大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谈左一愣，不解道：“平白无事的告诉你这些做什么？”
谢枫一时语塞，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总觉得正常情况下一个正常人人若发现自己的两个朋友私底下是认识的，并且那两个朋友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自己这么一个共同的朋友的话，应该会说出来的才对。可见谈左的思考方式和习惯实在说不上是“正常人”。
谢枫捂了捂额头，道：“好吧……过去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现在能相认就好——伊瑞丝，我需要你的力量！”
“哦？”伊瑞丝笑道：“你是想说依靠我的毒术帮你去对付斯瓦迪亚吗？”
谢枫道：“是啊！昨晚不是很奏效么？你在树林里下毒，把艾亚特的部队全部弄死了吧？”
伊瑞丝解释道：“大范围的下毒在没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弄死，我只是让他们都感到疲困乏力，然后用你派过去的100名士兵把他们轻松击退了而已。”
“那就够了！”谢枫兴奋叫道：“你帮我一起对抗斯瓦迪亚，如何？我可以给你炸药让你开采‘海光石’！”
伊瑞丝沉默了一会，然后对谢枫笑道：“以前的你，不是感觉挺排斥毒术的吗？怎么现在突然想起要利用了？”
谢枫暗忖：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以前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虚拟的数据世界吧？
谢枫只好道：“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和坏东西。一样东西的好坏，取决于用它的人，以及使用它的目的。”
伊瑞丝微笑道：“假如我不答应呢？”
谢枫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太过在乎。不过你要是真的拒绝的话，我倒是会很好奇你拒绝的理由……”
……
西元1261年12月，卡拉迪亚。
已经三周过去了，德赫瑞姆在谢枫的占领下稳稳地切断着斯瓦迪亚在库吉特汗国的部队的补给，使得斯瓦迪亚陷入了补给困难当中。
期间，经历过了不少斯瓦迪亚那边的骚扰、诱惑，但由于谢枫坚定不移的态度以及莱曼神鬼莫测的计谋，德赫瑞姆依然未能被撼动。
今天，十二月初，一封决战书送到了谢枫的办公桌前。
“是艾亚特送来的决战书。”莱曼对着谢枫解释道：“艾亚特集斯瓦迪亚的绝大部分领主，率领大部队在德赫瑞姆南边的亚力卜村驻扎，并派人送来了这封决战书，约战三天内后。三天后，无论我们出战与否，他都会率领大军围攻德赫瑞姆。”
谢枫不动声色问道：“艾亚特领兵？夏洛特呢？”
莱曼道：“据探子回报，夏洛特似乎回到了苏诺。而且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说夏洛特似乎最近身体不适，所以被迫将士兵指挥权全权交给艾亚特打理，自己则回苏诺修养。”
谢枫问道：“你觉得这小道消息的真实性如何？”
莱曼道：“不好说。至少从目前可得的可靠情报来看，夏洛特的确回了苏诺，并没有参与——至少没有直接参与这场决战，也似乎没有事先安排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现在可以初步判断，要么夏洛特真的病了，要么她密谋着我们目前完全没法察觉到的计划。当然，我会另外安排人手调查事情的真伪。”
谢枫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先出去，我还有事情要和故人商量。”
莱曼并没有任何废话，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谢枫的书房。
确认莱曼走远之后，谢枫扭头，对坐在一边双目紧闭的李巫问道：“老头，情况怎么样？”
李巫缓缓睁开眼睛，道：“也不好说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丝婤在那边世界的身体因为长期间脱离了意识而开始产生不适反应，而她在这边的意识体——夏洛特也对应的开始间歇性不适。如果再拖下去的话，虽然夏洛特会因为身体问题无法再与我们对战，从而我们能比较轻易地杀死她——但相应的，丝婤也会落下后遗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十分钟内——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两个月内，结束掉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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