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你要记得一天三顿的按照剂量吃药,具体的说明我一会儿发到你的电子保险箱。”
罗南声音忽然严肃,样子像极了大学里在期末给浪荡一学期的学生划重点的操心老师。
“你要知道,这里面所有药都有反跳的不良反应,也就是说,一但停药,你整个人都将会不受控制,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袁彻宇坐在沙发上,弯腰摘下一片茶几上摆放着的粉色玫瑰,说:“是药,也是毒。”
罗南沉默了半晌,说:“祝你好运吧。”
“罗南,”袁彻宇忽然说,“其实,你作为心理医生,最后事情结束的时候,也是不会把我这个人留下的。”
罗南的指尖忽而一抖:他知道,这个人什么都知道。
袁彻宇看向窗外,冬日里的耶圣州也总是会被雾气笼罩着,模模糊糊的让人想起那本著名的书籍——《雾都孤儿》。
罗南从餐桌前站起来,脸色难看的拿过沙发椅背上搭着的大衣,走到门前,说。
“你们检查完记得赶快回来,我先去公司看看情况。”
就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袁彻宇喊他的声音。
“罗南,”他平静的说,“你和柏温……我没问题。”
罗南打开门,冷风刹那间鱼贯而入,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知道。”
罗南明白袁彻宇之前那番话的含义:柏温心里面不止是有疙瘩,更多的是对之前所经历过的种种有着莫大的抵触情绪。如果这件事不能良好的解决,留给柏温和自己的也只会是一地鸡毛。
他忽然笑起来,看向袁彻宇,说。
“如果不是碍于你的身份,我真的想把你作为著名的病例挂在医学心理杂志上。毕竟,之前的研究都证明着第二人格不具备完整的情绪人格,所以大多数不能进行正常人的思考。”
“但你,是个例外。”
袁彻宇不仅具有着缜密的逻辑能力,甚至有着细腻的窥探他人心理活动的高水平技能。
罗南朝袁彻宇眨了眨眼,从门口走出去。
袁彻宇又在沙发上坐了一段时间,直到一束阳光划破迷雾,映在满园的粉色玫瑰上。
“咔嚓”,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苏叶睡眼惺忪的望向他,声音带着些刚刚晨起的软糯,问:“我,怎么在楼上?”
紧接着,她皱眉看向袁彻宇,质问:“是不是你又把我扛上来了!”
袁彻宇放下手里的电脑,走到苏叶身前,忽然蹲下身,然后把苏叶整个儿打横的用肩膀扛起来。
状似扛麻包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