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前的是一对璧人。
他们一同上香,一同行礼,一同静默,皆是在同一频率之上,谁看不说一句相称。
可不得相称嘛,都是人造的。
映韫素冷笑一声,“我舍不得自己的,就舍旁人的?不过都是慷他人之慨,果真大方。”
“师娘不该这么想,舍一个懵懂无知的有何痛苦,还可以换更好的天,更好的地,更好的”
“那就不应该有感情。”映韫素打断贤彦仙尊的话。
冷凝痴不小心崴到脚,闻人仙出手相扶,冷凝痴脸上一羞,道着谢。
冷眼看着,映韫素的心控制不住的更疼,生了感情,就不可能不痛苦,无时无刻都在煎熬。
她为什么前来?
贤彦仙尊以为她是来找茬掀桌的吗?她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掀桌,无能为力,心有不忿而来的。
在听到闻人仙收的徒不是姓冷的,她还曾恍惚过,是不是一切都能改变,可,看着搀扶而来的两人。
圣元老祖是连人心都能算吗?
怪不得是老祖,连天都要为他造祭台。
水淼淼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默默后退着,一乂上前来小声问道,“淼淼可要也去上炷香?”
犹记得,水淼淼上次踏足通天碑,劝动了长跪不起的闻人仙就晕了过去,并未祭拜。
水淼淼摇着头,她没有那个敬意,就不去做这些假把式了。
“冷凝痴崴到了脚。”闻人仙扶着冷凝痴走来,将人交给映韫素。
在映韫素愣神间,闻人仙快步走向水淼淼,面露歉意与自责,“我竟忘了通天碑上风大没带上披风。”
“不用,我”
水淼淼的话还没说完,闻人仙回头看向贤彦仙尊,贤彦仙尊嘴角抽搐了一下,解下披风扔给闻人仙。
他寒风不侵就不能穿披风了吗?这是他的造型啊!
贤彦仙尊心中有多少牢骚闻人仙不知,他接过披风还有些嫌弃,“薄了点,但也能勉强挡些风。”
说罢,温柔的给水淼淼系上,还将压到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动作轻柔的整理着。
这都谁教给闻人仙的?
无师自通罢了。
映韫素握着冷凝痴冰凉的手,兜帽下的脸十分困惑,看向一旁冷凝痴,是习以为常的神情,但眼里藏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我想圣元老祖绝对没有预料到这场面。”映韫素冷嘲着,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无论如何,若结果无法更改,冷面最好也要冷心,映韫素带着冷凝痴下了通天碑······
映韫素在古仙宗小住几日,是由冷凝痴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