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画完,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箱中颜料被开启不少,小几上难免沾了一些污渍,虞幸却没管只注意着自己的袖口,没让衣服上沾半点颜色。
末了,放下笔:“好了。”
在那边椅子上凹了一个多小时造型的许婉也轻出口气,放松了下来。
她坐得越久,那脸上的各种我见由怜的表情就越是维持不住,到了后来,仅凭毅力让神情保持不变,毫无灵魂可言。
“我看看~”这边一宣布画完,她就站起身,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凑到了虞幸旁边。
一眼望去,许婉愣了愣,随后又被画中的人惊艳。
San能凭借一己之力以比较小众的绘画风格打出名气,首先,他的画技就是极为漂亮的。
画中的女人靠在高背木椅上,深棕色的椅子和女人白色的短裙形成极为刺目的交汇,而那一双交叠的长腿更是在画中展露无遗。
莹润色调与她真人没有什么区别,上半身稍有歪斜,倚靠着,透出一股慵懒,偏偏那张甜美可人的脸上,又透出一股不安世事的天真,头上的珍珠发卡更是点睛之笔,与同款的项链手链交相辉映。
可以说虞幸不仅画得好,还抓住了许婉最动人的那一瞬的姿态,让画上女人散发出的魅力连许婉都很难再复刻。
不过即便是肖像画,虞幸也没有将 San这位画家的特点磨灭,美好得恍若梦境的人像之后,是大片深蓝与幽绿,有些隐隐绰绰的浓雾将一切笼罩,平白为这幅肖像画增添了散不去的诡异色彩。
可即便如此,也抹不去画中女人的美丽,反而让画中人显得更为神秘与危险。
“这……画的实在是太好了。”
许婉看着画中的自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本就如此美丽,还是他的好儿子在画画时更改了几笔,把她的美拖到了新的高度上。
“总归是画画,我不会辱没自己的职业。”虞幸抿唇,还是侧身避过了许婉的靠近。
“小幸,你实话告诉我,这幅画上的人,真的和我一模一样吗?”许婉眼神中有着热切,但是很显然,这股热切已经不再是冲着许婉身体来的,这幅画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你这话问的。”虞幸却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要是一模一样,那我画的大概不是画是照片。”
其实很好看出,画中人的整体风格受虞幸笔触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写实的那种,他主要画的是大致的形象和神似与气质。
许婉听了,对着画面发了下呆。
同时,心中隐隐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