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梁川把自己手中列出的关于赵瓒的罪证拿了出来。
他一身青衣跪在地上,神色谨慎:“赵内史有将国之机密透漏以谋取私利的行为,这是下官最近翻找到的罪证,人证物证皆以捕获。”
翟延听了之后,眼中仿佛一片暗黑的海,唇角有了笑意。
他看赵瓒早就不顺眼了,这人胆大包天想要谋杀他,但是没有被查出证据。
这次的罪行不足以让他死,但是足够了,足够不让他在宋星面前转悠了。
他唇角勾出一丝险恶的微笑。
第二天上朝,乌云遮蔽了天空,一副风雨欲来之景。
赵瓒和往常一样从家中出发,而后到达朝廷,大家和往常一样在陛下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进行了寒暄。
他的助理梁川看着他眼神不太对劲,这梁川跟着赵瓒有一段时日了,在官职上面是副内史。
这人平时客客气气的,可是今天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精光。
赵瓒觉得不舒服,看了一眼,移了目光。
等到翟延来上朝,他明白了。
他看着少年君主在殿上满不在意的把手中卷轴一放,云淡风轻的看向了自己,薄唇勾勒出无情的光,似笑非笑,道:
”今日不说别的,就说说赵内史的事。”
他语气一沉,看着自己的眸幽暗,说:“听说赵内史徇私舞法,官商勾结,这事,是也不是?”
赵瓒一口气堵在了心间,那双眼睛,无论是,还是不是,都是要把他逼到末路。
他一瞬间的沉重,轻轻吸了一口气,眼神惘然,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他就知道是有这么一天的,本来以为早就回来,在他刺杀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死,但是很久没有来。
等到他久的觉得什么都不会来的时候,一切又猝不及防的来了。
人生真是一件无常的东西,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他暗自稳下心神,看着翟延,没有说话。
所有的朝臣都看向了他。
君主在金碧辉煌的殿上一笑,吩咐说:“梁川,你来给大家说说是怎么回事?”
主要说的是一桩旧事,那时候朝廷要新开发一个省,重点扶持,他先把消息放给了一些富商,富商们在中间谋取了巨额利润,而他拿了消息费。
这些事情是一些擦边球行为,互利互惠,当官的就那么一点钱,想要多牟利,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
很多人都这么干过,也能赚钱,也没有侵害国家利益,大家都干的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次被翟延抓出去说事,只是翟延纯粹的想找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