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17: 17 物是人非
水灵玉散发出的光柱在水玥宸消失后也瞬间消逝。
卫澜见到这一幕，冲着水玥寰冷笑一声，神情满是轻蔑。“呵。你永远都比不过我儿子！”
水玥寰听到她的话回过头，直接又给了她一剑，卫澜立刻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水玥寰却并不解气，用脚狠狠踢打卫澜的尸体，目呲欲裂中是满目的嫉妒和怨恨，“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正这时，水玥宸携着一道银白色光柱直直向水玥寰刺去，不过瞬间，水玥寰倒在地上，身负重伤。
周围的水兵，见水灵玉已经认主，纷纷放下了兵器。
水玥宸的母妃撑不住昏倒在了血泊之中。
因为此事，水族死伤大半。
三日后，水玥宸继位，将其王兄水玥寰贬至西海囚禁。
次年，水族君主水玥宸领兵攻进白城。
他看着景色如旧的巍峨宫殿，只是如今物是人已非，轻抿唇淡淡道：“白昶，我说过我会来报仇。”
高耸的城墙外，青黛色的远山下，残阳如血，浓得欲滴，映着一天的苍风，映着一地的黄沙，在风间、在沙间，掺上了血的颜色，萧索而凄迷。金戈相碰，刀光剑影，血溅出，剎时染红了黄沙。
血色黄沙融于血色夕阳中，那天、那地，原来却是如此地红艳，令人惊觫夕阳坠下远山，敛尽了最后一缕光。暮色沉沉中，溅血的黄沙也已在眼中淡漠。
白凝止看着远处的厮杀，看着当日那温雅的少年有些诧异。看过了他幽然沉思的静默，看过了他默然不屈的倔强，却没看过他一袭素衣，白马银枪立于千军万马前的镇定从容。而最令人震慑的是那双眸子，疏淡却温和似是天上的星辰。
那样的场景，明明眼前是昏暗的傍晚，依旧觉得那人影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寂寞宫城影，碧幽湖光色。最后一抹苍白的日辉如氤氲的薄纱拂在水玥宸修长的身形上，朦朦晕晕。微微的晚风掠过，引得白衣黑发在风中轻缠，恍惚间，似已远离尘世。
好像很久以前，凝止就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不过时间太久了，忘了，而那时的感觉却刻进脑海，融入骨血，即使没有记忆也不会消逝。
侧眸看到伫立在城墙上的旌旗铃，铃儿随着凉风一阵轻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玥宸，你，可有喜欢的人？”她望着城墙下的水玥宸轻轻地问道，可那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
天忽然下起了雪，黯淡的天填了一点苍白之感。城楼上白凝止一袭红衣，迎风而立，令周遭所有的景致都失了颜色。她开口不问他为何恩将仇报，只说了句，“玥宸，放过他们。”纵身一跃香消玉殒。
水玥宸有些怔愣，那个红衣绝色的女子自城墙之上飞下，竟是美得那般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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