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望了一下,才敲了阿让的门。
屋子的人突然吼了一句,“说了我不吃了!”
从来不知道,阿让也是有脾气的。
时染清了清嗓,又敲了一下,“阿让是我!赶紧过来给我开门,要不然我天天欺负你!”
话落,回答她的是沉默。
“阿让……”时染忍不住又开口叫唤。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打开了。
阿让的个子快有这个门高了,惊讶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憨憨的,“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是看某些人不吃不喝的,怕他死在我们家!”时染讲话也不客气,手上的动作更不客气,直接把保温桶丢给了他,自己钻进了屋子里。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设置,总体还算干净,就是桌子上的那束玫瑰花已经凋谢了还没有扔,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时染走过去,揪了一片放在手心里,问:“玫瑰花啊?送给女朋友的?”
阿让的脸不自然的转过去,低声说:“送给喜欢的人的。”
“哈?我以为你除了工作就没有别的时间见女孩子了!”时染笑得眼睛弯弯的,又问,“可是,这花为什么还在这里,怎么不送过去?”
阿让的黑眸暗了暗。
他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事物有些出神的说:“不送了,我跟她不可能。”
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时染觉得自己不好再多问,于是便悻悻的住了嘴。绕到他前面,她夺过保温桶,将其打开,“赶紧吃吧,沈姨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小姐这是,在担心我?”
“当然了!”时染白了他一眼,“你不在,都没人给我欺负了!”
阿让的心脏忽地一滞,痛的难受。他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埋头就把饭菜往嘴里塞,心道:无论是哪种,能让她担心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时染看他吃的这么着急,想必是真被饿着了,伸手给他倒了杯水,“猪啊你,吃那么快!”
他始终笑着,被呛得流了眼泪。
时染撇了撇嘴,无奈的转到了旁边,突然又好奇的问:“阿让,你的名字叫什么?”
突然想起来,她从小到大都喊他阿让,却忘了他其实也是有名字的。
阿让背对着她,声音很低沉,“如果我说了的话,小姐会记得吗?”
“一个名字而已,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可不许笑话我。”阿让放下筷子,咽了嘴里的饭,很认真的说:“我的名字叫做,程让。”
“承让?哈哈哈哈什么鬼!”时染不厚道的笑了,“还不如阿让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