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林天恒揉揉鼻子,从上铺跳下来。
“谁踏马在念我?”
“林天恒,林天恒。”下面的床铺有人探出头,“刚才老大来电话了,准备上工!”
林天恒哦了一声,“在什么地方。”
“富贵人家门口集合,麻溜的,要是迟到,小心老大剥你的皮。”
“对了,天恒哥。”一旁,另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探出脑袋,“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我们都找不到你。”
“哪有,我不是一直在屋里睡觉吗?”
“可是……”
少年犹豫了一下,可是刚才他进屋的时候,明明看到床上并没有人,而且在这期间,房间的大门并没有打开过,可是再过了一阵,林天恒,就这样诡异地出现在房间内。
真是一件怪事,少年挠挠头,以他贫乏的想象力,左思右想也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决定不再深究,就像黄毛——也就是刚才传话的那个少年说的那样,对于他们,赶快“上工”才是正事。
因为,这直接决定着大家今天晚饭的着落。
一群上至十八九岁,下至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挤挤攘攘地走出栖身的小旅馆,前台的中年人看了他们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张张狡黠的面孔,加上东张西望的眼神,以他丰富的阅历,当然看得出这一群人是什么来路,也知道这群少年口中的“上工”是什么含义,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每个月能够收费一笔不错的租金,他才懒得去招惹这样的闲事。
至于报警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拔出萝卜带着泥,到时候别人没抓着,倒把自己这无证经营的小旅店给端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不打自招,自投罗网。
这样想着中年人摇摇头,决定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其实他心知肚明,这一群半大小子,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也是活跃在这一个片区的扒窃团伙,是这个叫做林天恒的少年,将他们拉拢到一起照看。
而且他还知道,在这群孩子的上头,还有着一个叫做“飞哥”的家伙,控制着这一片区的好几个“团队”,“飞哥”一般自己不出手,看好了目标,就打电话给附近的“团队”,招呼这些孩子轮流“上工”。
作为这一次“上工”的目标,富贵人家当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富贵人家,而是一家高档会所,林天恒曾经不止一次地徘徊在门口,冷眼打量着各色高级轿车,以及从轿车中走出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和千娇百媚的女人。
“天恒哥,啥时候动手?”
一旁,负责望风的黄毛嘴唇发干,光是那些豪车散发出的贵气,就让他有些按捺不住。
对不起,今天有一些事情耽搁了,第二更晚了一点,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