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可期来的太突然了,没有来的及准备的保管员,想象不到辅料盘盈了多少。
安可期说:“唉,眼看这个项目就竣工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量的盘盈啊!”
保管员无奈地摇摇头说:“其实我就负责保管,提料啊采购啊,我都不清楚。我看的东西没丢没坏,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安可期说:“也对!那今天就这样吧,没问题在这里签字。”
安可期感觉每次让保管员签字他都很不情愿,表情就好像要他签卖身契一样。
保管员说:“不是说好不盘点了吗?还签字吗?”
安可期说:“每月都要盘点,这是总部财务要求啊!”
保管员说:“总部要求多了去了,山高皇帝远的,我们还是得听我们领导的,你说是不?”
安可期说:“嗯嗯都得听,但今天得听我的,盘都盘完了,你快签字吧。”
当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与生活和解,与周遭和解,与自己和解的时候,显然安可期并没有学会。
拿着盘点表,她又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铜门,她站在杜墨初的浮雕墙前,仰望着浮雕,也仰望着杜墨初,她有点不知道自己那么执着的来盘点,究竟是为了得到准确的盘盈盘亏数据,还是为了看一眼杜墨初的浮雕墙。
杜墨初说:“盘完了?挺快!”
安可期说:“我现在熟悉品了,盘起来比以前快多了。”
杜墨初说:“你熟悉品了,可还记得怎么熟悉的!那次可是我陪你熬的夜啊!”
安可期说:“记得记得,你放心吧,有机会我定报答你!”
杜墨初问:“怎么样?”
安可期说:“漂亮!”
杜墨初又问:“没了?”
安可期说:“壮观!”
杜墨初说:“就这些?”
安可期说:“自云有奇术,探妙知天工!”
杜墨初说:“什么意思?”
安可期说:“你看,你非问,我说了你又不懂,我也不知道用的恰当不恰当,就是看到这面墙,突然想起来了这一句!”
杜墨初说:“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安可期说:“别就当啊!我这不是单纯的夸,是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杜墨初说:“收!”
安可期说:“收?对了,你收徒弟吗?你能不能收我当徒弟啊?”
杜墨初说:“我是让你把情绪收一收!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好好做你的财务,出你的报表,把办公室牢底坐穿!工地这种地方可不适合你这种小女生!”
安可期说:“未必啊,办公室也不适合我这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