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的,如果一首歌……”
“从来不曾新过,但也不曾过时。”
蓝礼才说了前半句,全场观众就说出了后半句,参差不齐却异口同声,这让蓝礼不由微微愣了愣,嘴角的笑容就上扬了起来,轻轻收了收下颌,“是的,那就是民谣。”
全场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气氛好不活络热闹,站在侧台的贾斯汀-汀布莱克、艾德-希兰、蒙福之子乐队成员等人都纷纷跟着起哄起来,加入了吹口哨的行列,真正地将麦迪逊广场花园演变成为煤油灯酒吧。
没有再继续说话,蓝礼轻轻勾勒起了琴弦,似乎正在调音,寻找着记忆之中的旋律,不过两个八拍就如同牛奶融入了巧克力之中般丝滑柔顺起来,吉他弦音的清亮也稍显柔和,如同清澈甘甜的泉水在山涧岩石之间跳跃穿行一般,叮咚声响让森林的静谧与祥和增添了一抹琐碎的生机,在袅袅迷雾之中缓缓氤氲开来。
修长而苍劲的指尖在平静之中勾勒出些许坚韧。
缺少了鼓点和琴音的润色修饰,吉他弦音稍稍显得薄弱而单调,当初创作曲目时脑海里的灵感雏形也就稍稍发生了偏离,蓝礼稍稍提升了刷弦的节奏,指尖加重了力度,让弦音变得粗重而湍急起来,那种情绪就一点一点厚重起来。
架子鼓的扎实基础此时就显现出功底来了,节奏和力量的控制赋予了演奏吉他更多可能,音色和情绪都正在悄然透露出变化。
前奏稍稍有些冗长,蓝礼连续演奏了三个八拍,正在一点一点寻找着契合情绪的力量,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落魄的民谣诗人般,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徜徉在自己的乐符领域里,似乎正在表演又似乎正在生活,浑然一体。
现场观众稍稍有些烦躁起来,不是每一位观众都能够理解蓝礼的,也不是每一位观众都愿意进入表演现场观看蓝礼坐在舞台上研究曲谱和乐器的——哪怕这是一场免费的演出,那种烦闷和枯燥的心情还是难免地开始翻滚。
就在众人即将翻白眼的时候,蓝礼终于切入了主歌,那厚重而不失轻盈的弦音在平稳之中透露出一抹潇洒不羁的肆意,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股属于摇滚刷弦的气质,民谣的哀伤与低吟正在转变成为摇滚的宣泄与倾诉,六十年代初期的民谣悄悄地演变成为了七十年代初期的风格——民谣朝着摇滚转变的阶段,就好像……就好像鲍勃-迪伦般。
只是,蓝礼和鲍勃-迪伦比较起来,和弦以及手法都更加年轻也更加现代,减少了些许复古增添了些许年轻。
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