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家子……”
“如今的官家登基后,武人的地位高了些,几次之后,甚至还说要给武人尊重。”
“将门就两家,种家和折家。”
“谁当兴?”
政事堂里一阵沉默。
“种家不错。”曾公亮说道:“既然要让武人得到尊重,那种家如何?”
“种放的后人……”韩琦的表态很含糊,大抵在他的眼中武将就得要战功来证明,可种家的战功却不明显。
“折家呢?”
欧阳修想起了折克行,“折克行那个年轻人不错。”
曾公亮淡淡的道:“是不错,不过种谔最近在青涧城整军,西夏人有些怕。”
武人的地位本就不高,宰辅们支持谁,那么谁就能脱颖而出。
折家和种家,曾公亮显然偏向了种家。
“可种谔的战功何在?”
韩琦皱眉道:“沈安和种谔交过手,那是一次演练。而折家他更熟悉,让他来说说。”
“他定然会说折家好。”曾公亮对沈安有好感,但在这等时候,好感也得放一边去。
这就是宰辅!
感情用事的不配高居庙堂之上!
欧阳修揉揉眼睛,“老夫以为……还是让沈安来说说吧。”
韩琦点头,有人飞奔而去。
曾公亮笑道:“今日我等该是在家歇息……”
欧阳修嘟囔道:“歇息什么?包拯老儿不是说我等拿了不菲的俸禄,还要官家私下赏赐就是不要脸,那便让他看看咱们的勤勉也好。”
“富相来了。”
这时外面一声通禀,接着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没敲门!”
韩琦的神色冷漠,直指富弼的不礼貌。
“这里是政事堂,国家重地,堂堂正正之地也!老夫也是宰辅,有何要避讳的?”
富弼自己寻地方坐下了,然后说道:“大朝会上辽使有些恼羞成怒,老夫在边上仔细看着,后来发现此人有些怨毒和得意,想来辽人那边多半是警惕了……”
他看了韩琦一眼,“近几年大宋对外开战数次,无一败绩,其中的对手还包括了辽军的重骑,耶律洪基会警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大宋来一下,所以将领必须要重视,特别是北方和西北的将领,一定要有本事,那等滥竽充数的都赶走吧。”
“这些老夫都知道。”富弼是枢密使,有权就此事发表看法,但韩琦只是冷冷的道:“军中之事你自去管。”
大伙儿在讨论的是哪家将门靠谱,你富弼一来就想搞大动作,这是想让老夫为难吗?
“北方有谁?”富弼冷笑道:“西北如今有折家和种家,可北方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