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征,还是三路,每日汇集的信息多的让人发狂。
连孙晗都在整理消息。
韩琦在前面叫骂。
“……那陈宏是吃狗屎长大成人的吗?西寿军司难打,难打才让他去打,叫苦,莫不是要让老夫去?老夫若是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剁了他。”
“还有折继祖,消息至今没来,这是想做什么?想致仕?去告诉他,若是想只管开口,老夫保证能在官家的面前为他说话,让他来汴梁养老。”
“……”
左路大军在陈宏的率领下发动了攻势,在敌军西寿军司防御得力,一时僵持。
右路折继祖那边距离远了点,消息传递太慢。
“相公!”
外面有人来了。
“相公,右路军来人了。”
“见过相公。”
“还行什么礼?快说。”
“相公,我军七日前攻打左厢军司,一时不能下,折知城募死士负火药包前去炸城,两次死伤百余,最终炸塌城墙,敌军悍勇不肯退,在口子处来回厮杀,最终知城亲临,带人击退敌军,随即入城……”
“好!”
韩琦满面红光的道:“折继祖果然了得,一战下了左厢军司。”
“知城如今正率军前去银州,令小人来报信。”
“辛苦了。”
韩琦难得和颜悦色的时候。
从大军出击开始,他就处在一种焦虑状态,每当有消息送来时,他就先是激动,然后又紧张,往返来回,看着人憔悴了不少。
“老夫好像瘦了?”
韩琦摸着依旧肥硕的肚皮感慨道。
众人都能看到他眉间的喜色,于是纷纷出言凑趣。
孙晗在一一查看着消息,突然一则消息引发了他的关注。
“相公!”
他举着文书,众人闻声过来。
“何事?”
孙晗说道:“我军斥候发现敌军溃兵。”
韩琦随口问道,“可是洪州溃兵吗?”
保安军是此次征伐西夏的大本营,韩琦坐镇在这里,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
每日斥候会不断在周边搜寻,这是最新的查探情况。
“三名溃兵,无法劝降,只能杀了。”
韩琦接过文书,“这是环州的消息。”
众人一惊,“环州……”
环州离保安军三百里,怎么会有敌军的溃兵?
有人说道:“莫不是韦州?可左路军还在西寿军司那里折腾呢,韦州的敌军依旧安然无恙。”
“那是哪来的敌军?”
大家都有些懵。
孙晗想了想,“相公,会不会是洪州的……不能,洪州的溃兵不会横跨数百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