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语速越快,急切的解释说:“我心疼妹妹,一时情急,忘了这是五少您的酒店,打了他一巴掌,我没想到,他偷了东西,还不受教,转身就跑,我被他给激怒了,一时失了理智,在后面追他,后来、后来他就跑到了五少您的包间门外……”
他目露歉意:“五少,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打扰您,更不是故意在您的酒店闹事,我很抱歉,我也愿意赔偿您的损失,只要您开口,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顾君逐睨他一眼,看向邵蕴泽,“他说的是实话吗?”
刚刚还面如死灰的邵蕴泽,如今,脸上已经一片空白。
空洞,死寂。
就像是灵魂被人给偷走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邵蕴逸看着他怒喝:“五少问你呢!还不说话!”
垂眼盯着地面的邵蕴泽,缓缓抬眼看向他。
他盯着邵蕴逸看了许久,忽然笑了笑。
浅淡的笑容,包含了很多东西:痛苦、释然、轻松、解脱……
非常矛盾的表情,看的人莫名觉得心头沉重、酸涩。
邵蕴逸被他笑的心头猛跳了一下,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按捺住骤然爬上心头的不安,厉声训斥:“你笑什么?还不赶紧对五少说实话!”
邵蕴泽又冲他笑了笑,点头,“好……我说实话……”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向顾君逐和叶星北:“您们……想知道我为什么挨打,对不对?”
叶星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顾君逐一眼。
她确实想知道。
但是……她这好奇心……是不是有些不好?
顾君逐很坦然,反问:“你想说吗?”
“想,”邵蕴泽看着他,声音很轻,但吐字很清晰,每个字都可以清晰的送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我之所以被打,是因为……我获了奖……”
“咦?”叶星北睁大眼睛,“获奖?获奖是好事呀!为什么获了奖,反而要被打?”
邵蕴逸脸色铁青,怒喝:“邵蕴泽,你疯了吗?你给我住口!”
他急切的看向顾君逐:“五少,您别听他胡说,他精神有问题,有妄想症,他不但手脚不干净,人品也有问题,他说的话,您一个字都不能信!”
“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我也没有妄想症,”邵蕴泽的脸上没有多少愤怒的表情,就仿佛,这样的指责,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
伤口一直痛,一直痛,就会痛到麻木了。
他只是看着顾君逐,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清澈,声音轻的仿佛一缕微风,“我是调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