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有问题的,就只是游天洲当年在外面进修过三个月的时间。虽然这三个月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接触了什么人,全都写清楚了,但是毕竟在外面,有漏掉的也不清楚。
孟昔年又查了这么一遍就发现了这么一个有可能出现问题的时间段。
崔盟督打了电话过来,专程问他有没有看到不对的。
“总盟督,现在看游天洲的档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孟昔年只能实事求是地回答。
崔盟督沉吟了一会儿,“那你觉得那一份档案够详细了吗?”
“是很详细了。”
“既然如此,那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那一份申请重新调查游天洲的报告是不是可以不用往上交?”
孟昔年愣了一下,“为什么不交?”
“你不是说他的档案已经够详细了,而且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吗?既然如此,那他应该就没有问题。昔年,你要知道,要是无端怀疑这些身份特殊的人员,再申请重新调查,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你知道重新调查这么一个人多麻烦吗?各部门都要配合起来。”
“总盟督,我当然知道。”
因为是在说公事,所以孟昔年一般就是叫他为总盟督的,不会在这个时候喊一声外公。
他当然也知道要重新调查这么一个人得花费多少人力。特别是像游天洲或是楚清风他们这样的人,其实在进入这样的部分工作之后,他们之前的很多履历和痕迹是都被相关部分抹掉的,或是列入了特殊的档案,不是一般人能够调出来。
如果要查的话就得一级一级地申请调出来。还有一些人是被下了封口令的,要去让他们开口证实,也有一系列的手续。
其实并不是所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就连方竹,其实方竹嫁给游天洲那么多年,直到离婚,她都还不清楚游天洲到底是做些什么的,只知道他学的理工,在单位里也是从事研究工作,但是具体是在什么部门,研究的是什么,她从来也不知道。
而且游天洲也是一句我的单位不能随便说出来,这么多年,方竹也不知道他上班的单位到底是在哪里。
游墨也是一样。
“你要是真的坚持调查游天洲,到时候如果调查不出什么来,你自己也要重新接受调查。”崔盟督对孟昔年说道,“规矩你懂。”
因为如果无缘无故地调查和怀疑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员,这个提出怀疑的,最终也是要出一份很详细的报告的,否则会被认为有可能是为了刺探特殊人员的背景和资料。
孟昔年也清楚。
“我知道。”他回答。
他的确是知道规矩,但是江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