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伸出手要小耗子,楚叡很犹豫,不想把小耗子给宁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宁舒没好气,不耐烦地说道:“不给我,我怎么看它怎么回事。”
楚叡身边的小厮立刻替主子打抱不平,“你怎么说话的,公子以后可是国公。”
宁舒翻了一个白眼,“国公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能沾到什么好处,切,就他这身体,这么孱弱,先不说能活多久,能不能留下子嗣都是问题。”
小厮气得脸色通红,“你,你居然敢诅咒我家公子,大胆,大胆……”
虽然这是大家的心里话,可是被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太难听了,太尴尬了。
小厮连忙对楚叡说道:“公子别生气,将这个乱说话的贱民乱棍打死,以下犯上,这样对贵族。”
楚叡面色不好看,同样因为宁舒的话,不过紧接着是颓废,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过一天日子算一天日子。
什么时候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心里有他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怜悯和同情,恨他的人,觉得他挡了道的人,都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没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就是这么悲伤的事情。
被戳到了痛楚,又痛又难受,小厮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楚叡。
“公子,一定要掌嘴,让她乱说。”小厮悲愤地喊道,仿佛切身之痛一般,以楚叡的痛苦为痛苦。
宁舒转身就走,本来就不想管这件事,还哔哔哔,懒得跟你哔哔。
蚯蚓犹豫了一下,背着药箱跟在宁舒的身后走了,这件事你情我愿,既然对方不愿意,那就不强求。
论亲近程度,蚯蚓自然跟宁舒比较好,之前拉着宁舒管这件事,到底是跟蚯蚓有几分情谊。
但也仅仅是几分情谊。
楚叡身体踉跄了两下,扶着马车,另一只手揉着额头,缓解身体的疲惫和痛苦,对小厮说道:“把他们叫回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送上门的不珍惜,反倒是千辛万苦求来的,心里就倍加珍惜。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会看到宁舒和蚯蚓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心里就松动了一些,紧接着就是慌张,怕没有了这个机会。
小厮气得要死,替自家主子感觉憋屈,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去求他们回来。
宁舒冷笑了一声,回头了,停在了楚叡的面前,伸出手。
楚叡犹豫着问道:“你真的能治耗子和我?”
宁舒:“我先看看呀,不给我看怎么知道什么毛病。”
楚叡抓住了肩膀上的银鼠,银鼠几乎没有怎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