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站在营帐外面,心里活动跟核弹爆炸了一样,各种情绪炸得她脑袋晕晕的,都要控制不住的情绪了。
也不会再哭了,因为哭了也没有用,哭死都没用,如果眼泪有用,何苦要强大,天天哭就好了。
因为太弱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都没办法商量,平等交流都做不到。
宁舒可以付出代价,从太叔的手中获得能够将虚无法则兜起来的宝物,但是不谈,在闹下去,她就是脑子拎不清的人,只怕毫不犹豫就要被抹杀了。
相比于亿万的位面,她真的再微小不过了。
跳不出规则,就要被规则压得死死的,丛林法则无论在哪里都是存在的,跑得慢,生得弱,只能被吃掉。
宁舒浑身都在抖,很想离开战场,却也知道是她自己想要活命,牺牲了自己的东西,谁都怪不了,只能怪自己,是自己在心里拼命纠结。
明明是自己的行为,还是忍不住想要迁怒,还是在衡量自己的付出为什么如泡沫一样没有回报。
就想着付出要有回报,她得不到这个回报,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心里怨恨。
宁舒被各种情绪牵扯着灵魂,灵魂都要变得四分五裂了,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啊……’
没有人逼迫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找个怨恨的人都做不到,就她一个矫情着。
一路走来,似乎并没有失去太多,一下失去了绝世武功,倾注了很多心血的时候,只怕一步就能成功,这种功败垂成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宁舒做不到平静,她的内心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没能云淡风轻面对这些事情。
妈卖批,被安利的时候,虚无法则可是花费了五十万的功德,现在赔进去了一个世界,五十万赔进去了。
宁舒只能说她的命其实挺值钱的,更要好好活着。
“你还在这里?”府君出现在营帐,拿着手绢擦手,哪怕是人类的绅士贵族都比不上他,他有无数的岁月积累的修养,绅士深入骨髓,但是冷漠也是深入骨髓,绅士只不过是府君另一张面孔而已。
“是啊,我还在这里,这里似乎是权利中心,我在这里站一会,感受一下站在权利中心的感觉。”宁舒微笑着说道。
府君将手帕整齐折叠一起,折出一个尖锐的角,放在心口的口袋中,露出了一角,动作行云流水地漂亮,也就是这幅绅士的皮囊,想象一下如果是夜叉形象折叠着手帕,不忍直视。
宁舒有点好奇府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绅士这个调调的。
“权利有什么,不过是实力附加的东西,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强大的。”府君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