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两人显然都没有心思去聆听那舒适的音乐,两人心里各自都在想着事儿。
片刻后,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棠伢子,你说那红梅……”
“二哥,我想找你帮个忙……”
“二哥你先说。”
“我那都是闲话,还是棠伢子你先说吧!”
“嗯!”
骆风棠思忖了片刻,再度开了口。
“二哥,我想求你帮个忙。”
“我能做到的,尽管吩咐。”
“小院那间屋子,我想拆了。”
“啥?”
杨永进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哪间屋子?可是你和晴儿每回来住的那屋子?也是今夜你让我三叔去住的那屋子?”
骆风棠点头。
“为啥呀?难道,难道是因为……”
“没错,那屋子……脏了,再住下去,不舒服。”骆风棠也不跟杨永进这隐瞒了。
他和晴儿在这方面都有洁癖。
杨永进对骆风棠的这个决定,既在预料之中,又在想象之外。
“是光拆那间屋子,还是将隔壁两间一块儿拆?”
小院有并排三间屋子,中间是骆风棠和杨若晴下他的屋子,左右隔壁皆有一间屋子。
一间是雅间,用来会客和吃饭用的。
还有一间是书房,三间连在一块儿,坐北朝南,里面各种装修布置都是照着晴儿的喜好来的。
“三间都拆了。”骆风棠又说。
杨永进琢磨了下,“棠伢子,三间都拆掉这不是难事,无非是找几个工匠,一天功夫就能拆个干净。”
“可问题是,要是拆掉了,原有的三间屋的地基用来做啥?”
“还有你和晴儿,你们下回来了酒楼又该住哪?”
对此,骆风棠淡淡一笑:“二哥,原有的三间屋子拆了后,在原有地基上整体往后挪三丈,再重新起新屋子。”
“啊?这样也行?那得费好多钱啊!”杨永进下意识将心里话说出来口。
谈不上劳民伤财,因为这只是伤财,并不劳民。
钱给足了,一堆人抢着来接活呢,感激还来不及。
“费钱无妨,屋子嘛,住得就图一个舒爽。”骆风棠又说。
杨永进点头:“对,住得膈应人,那还不如不住。”
“那啥,屋里的家具啥的?是保留呢还是?”
“雅间和书房的东西全部保留,寝房的一切,全换。”
屋子都推了,还会在乎那几个小钱么?
再者,推屋子这种事对于他和晴儿来说,小钱都不算。
杨永进一想,觉得自己也是吃着馒头操着皇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