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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来到巡抚衙门大堂,只见大门外停着一队两百来人的明军,和平常看到的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明军不同,这队明军虽然风尘仆仆,但盔甲极为精良、鲜明。
拿来和秦牧赣州兵比较的话,这支人马就象后世天安门前的依仗兵,而秦牧的赣州兵就象整天在泥水里摸爬滚打的野战军。
在这队明军前头,还有十来个穿着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东厂番子,由一个两颊削瘦,身材适中,眼窝深陷的太监领着。
吕起,没错,前头这个太监就是吕起,秦牧对这家伙太熟悉了。还记得以前他那深陷的眼窝里总是象毒蛇般发着一种幽冷的光芒。这一刻再见到他,秦牧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十指。
外头的吕起大概是看到了秦牧的这个动作,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爬过来哭道:“秦大人,秦大人饶命啊,当初在金陵,我与秦大人无怨无仇,并非有意为难秦大人,那全是韩公公............”
“嗯?”秦牧几乎忍不住笑起来,踏前两步俯视着他调侃道:“吕公公,常言道十指连心,当初吕公公吩咐人给本官上挟棍,本官疼啊,疼得半条命都没了,至今我但凡看到棍子,就会心惊胆战的,以后拿什么打儿子都伤脑筋啊。吕公公,你说.........呃,对了,刚才吕公公是说当初给我上挟棍不是你的意思,全是韩公公的意思对吗?”秦牧说着这,扭头向外头的东石番子笑道:“你们说说,当初给本官上挟棍,是吕公公的意思,还是韩公公的意思呢?”
那十来个东厂番子面面相觑,一声也不敢吭,趴在地上的吕起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这时带兵的那个将领上来给秦牧施了一礼,含笑说道:“秦大人请了,末将徐永顺受南京镇守太监韩公公所托,给秦大人送来两个人,韩公公说秦大人见着人之后,自会明白韩公公的心意。”
徐永顺看上去将近二十岁这样,身材硕长,身上有贵族弟子雍容华贵的气质,秦牧多打量了他两眼,不置可否地说道:“湖广战乱未平,徐将军一路行来想是经历了不少艰险,有劳了,徐将军快请。”
徐永顺笑道:“不急,秦大人还是先看看韩公公给您送来什么人吧。”说到这徐永顺瞟了吕起一眼,嘿嘿笑道,“秦大人自称性格直爽,恩怨分明,韩公公给秦大人送来的第一个人,秦大人已经见到了,还有一个,秦大人一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