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做了个梦,梦见苗仪在舔他的脸,他皱着眉,头晕得厉害,全身骨头都在疼,胸口像是有火在烧。
鼻尖上像是有虫在爬,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苗仪正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用爪子碰他的鼻子。
“没事吧?”顾七问了一声。
苗仪没看到顾七醒了,突然听到他说话,吓得蹦起老高,落在一米开外,拍着胸口说道:“九条命差点被你吓没了八条,舔你半天你都不醒,还以为你被炸死了。”
顾七揉着眉心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很朴实的小木屋里,屋子是由未去皮的木头搭成的,家具全是用未去皮的木头打造的,都很粗糙,但呆在木屋里感觉很舒服。
回忆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了门后闪烁的红灯,用锁链把宋忠拉出来,再把苗仪抱在怀里,往侧边一跃,放出锁链保护自己。
爆炸发生得太快,锁链根本没能形成有效的保护,最直接的冲击波倒是被锁链挡下来了,但顾七和宋忠都被推着狠狠撞在墙上,当即昏迷,只有苗仪有顾七的身体做缓冲,没受任何伤。
“这是哪里?”顾七从小木屋打开的的窗户往外看去,他看到了树林,很原始的树林,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锁链还能放出来,这里不是幻境。
“我也不知道,你刚才蒙着我的脸,差点把我给抱死,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发现已经来到这里了,一个人也没有。”苗仪叹了口气。
顾七先前撞在墙上晕了过去,但胳膊还紧紧抱着苗仪,而且失去知觉后也不知道轻重,抱得很紧,差点真把苗仪给勒死。
起身活动了一下,忍住背上的疼痛,顾七在小木屋里翻找了一遍,小木屋里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垫着兽皮的小床和桌子上的半截蜡烛外,居然什么也没有,连张纸都找不到。
但是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兽皮有了一定程度的磨损,桌子表面光滑,椅子的脚还坏过,被人修复了。
苗仪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过了一会说道:“有人来了,是个老外。”
顾七走过去把它抱起来放在肩上,退到了木屋的角落,离门最远的地方,盯着屋门。
门被推开来,一个白人走进来,穿着件有些旧的白衫衣,米色的背带裤,棕色的皮鞋,斜挎着个小皮包,要是再来顶灰色的牛仔帽,整个就是一印第安纳-琼斯。
看到角落的顾七,他抬手做了一个祷师的手势,说道:“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请你来帮忙的。”
顾七回了一个祷师手势,等着这人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