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率领自己的一百多个手下,悄悄摸近了白驹盐场,邻近盐场的时候,就已经下了马,进攻这种地方,是不需要骑马的,再说,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在马上射击。
白驹盐场,自己也来过几次了,对盐场的布置,比较清楚。
盐场四周有高高的竹篱笆围墙,防止里面的盐民私自出来,只有最中间的一个入口,在这个入口处,布置了主要的人手。两边还有几个高高的瞭望哨,负责监视盐场里外的举动,东面,是河道,这是一条为了方便运盐,人工开挖出来的河道,每次盐船都是从这个河道里,直接进入盐场。还有几条从海边引水进来的引水渠。在北面,那个盖得有点豪华的房屋,就是盐场里面的大人们办公的场所,供司令,司承,管钩之类的有品序的官员使用,当然,这些大官们,平时没事都是在兴化的家里,很少到盐场里来,能抓到什么大鱼,就看自己的运气了。而南面,是盐场的仓库。
汤和指挥着士兵,慢慢向盐场靠近,附近有大树作遮掩,再加上天色即将黑下来,顺利地靠近了到三百步的射程之内。
汤和将人分做三队,分别从三个方向包抄。
没有门?没关系,只要有手榴弹就可以了。
上面的哨兵显然还没有察觉,一直都在懒洋洋地仰着,似乎在望着天上的流云,思考着人生的真谛?
留到地府去思考吧!
汤和举起手中的天阙铳,瞄准了其中一个哨兵。
“砰!”黑烟从铳口冒出,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这发子弹,准确地命中了那个正想望过来的哨兵的头颅,正中眉心,一击致命。
那人无力地垂下了头,趴在了瞭望哨的栏杆上,鲜血,流了出来。
仿佛这就是一个信号。
“砰,砰砰。”四处都响起了天阙铳那锐利的声音。
几个瞭望哨上的士兵,都被干掉了。
“冲!除了盐民,凡是敢反抗的,一律杀掉!”汤和大手一挥,带头向前冲去。
“冲啊,杀啊!”四周的喊杀声一齐传来。
“轰,轰轰。”几声手榴弹的声音,南面和北面的围墙,都被炸开了几个大口子,士兵们举着天阙铳或长矛,上面还有明晃晃的刺刀,如猛虎扑食般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盐场司令从房里探出头来,他这一个月中,这还是第一次来盐场,每个月都得上交一次盐场的记录给两淮盐运司,虽说都有司承代办了,但是他这次不知迷了什么心窍,从家里来到盐场巡视。
“大人,大人,不好了,我们的盐场被一群人攻进来了。”一个盐丁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