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阿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带着从城南买来的两斤牛肉回到家时,悍妇白纤羽早已经离去了。
客厅内,陈牧正端着一碗酸梅汤坐在桌前喝着。
而孟言卿却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低头默默刺绣,粉颊脖颈上还残余着淡淡的澹澹绯红。
美艳的仿若石榴红似的,绽放着熟透的美。
“来了啊。”
陈牧打了个招呼。
张阿伟疑惑问道:“班头,你刚才去哪儿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陈牧淡淡道。
“??”
张阿伟听不懂。
将牛肉放进厨房里,张阿伟将教坊司记载的笔录递给他:“班头,我又记了一些情况,是何甜甜说的,在兰小襄死前的那段时间,有很多姑娘气色不佳。”
气色不佳?
陈牧抿了抿嘴唇,翻起笔录查看。
根据何甜甜的说法,在兰小襄死前的那段时间里,很多留宿的官员都喜欢在半夜折腾。
而那些姑娘早上起来后脚步虚浮,一个个气色憔悴。
反倒是在兰小襄死后,这种现象消失了。
这就有趣了。
一般而言,不应该是男的欲纵过度才有的情况吗。
陈牧又拿出自己之前记载的笔录进行对比,喃喃道:“跟雪怡姑娘前来授艺的时间点正好对上,倒有点意思。”
“班头,我能不能单独请教你两句。”张阿伟搓着手憨笑道。
陈牧一怔,带着他来到院内说道:“何甜甜吧,看你眉头凝皱的样子,是不是你又把她给惹生气了。”
“我靠,班头你神了。”
张阿伟瞪大了眼睛,伸出大拇指。“这你都能猜到。”
于是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张阿伟的陈述后,陈牧久久不语,沉默了半响道:“新柳街有个王寡妇,身材挺好的,我给你做个媒人怎么样。”
张阿伟连忙摇头:“我要找个知心的人,至少能享受恋爱的感觉。”
“好,很有精神!”
陈牧重重拍着对方的肩膀。“加油。”
面对陈牧的鼓励,张阿伟苦着脸道:“至少教教我该怎么做吧班头,救救孩子吧。”
陈牧想了想说道:“老老实实去道歉,做个好人就行了,你也别搞什么花肠子了。何甜甜不是小荨姑娘,也不是田小仪,她年纪虽然比你小,但比你成熟的多。”
“能行吗?”
“不行拉倒。”
“呃……好吧。”张阿伟叹了口气。
望着愁眉苦脸的阿伟,陈牧心下一动,语气柔和了一些:“关于言卿这件事,我以为你有心里疙瘩,没想到你倒是看得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