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
“他还是天天下棋吗?他是个臭棋篓子,只会悔棋耍赖,现在也是一样吧。”
“……对。”
“我离开后,他很伤心吗?”
“有时候会看你的照片,从婴孩时期,一直到你上学。”
苏明安陪赵茗茗聊了一会,她本是嗜血的“异常”,红裙子不断往下滴血,在他面前却一直哭。
直到苏明安看了眼时间,离天亮还剩两小时,和她道别。
“我该走了,赵茗茗。”
“嗯。”女孩抹了抹带血的眼泪,目送他。
她独自一人站在斜窗的月光下,红裙翩扬,鲜活的模样恍若隔世。苏明安走出几步,忽又返回:“你会离开这里吗?”
赵茗茗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忙完了,你一定要回来。”
苏明安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离开了这里。
刚出洗手间,他就撞上了一个熟人。斑斓的月色间,树影浓密,金发青年立在一块画像前,翡翠般的眼眸静静地望着画像。
“……琉锦?”徽碧侧头,露出笑容:“终于找到你了,我的角色是实验室研究员,你要来我的实验室看看吗?”
苏明安看了一眼徽碧的脚下,影子正常,应该是本人:“好。”
苏明安与徽碧离开教学楼,实验楼就在旁边。苏明安没有看到的是,当他踏出教学楼的那一刻,徽碧刚才注视的画像掉了下来,露出背后遮挡的一行小字:
……
【规则22.如遇到自称研究员的人邀请你进入实验室,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
抵达实验室,徽碧用磁卡开了门,穿上白大褂,戴口罩,就连手上的布娃娃都仔细地消了毒。苏明安看着这一系列很专业的动作,问道:“我需要这么做吗?”
徽碧柔和地笑了笑:“不用。”
他的笑容就像在说,只有研究人员需要这样做,实验品不需要。
室内摆放着诸多玻璃罐,有许多苏明安认不出的精密器械,徽碧却在驾轻就熟地检查。想起徽碧博士生导师的身份,苏明安突然露出释怀的笑。
“你坐在这里休息,我去找一些食物,很快回来。”徽碧走到一张实验床边,示意苏明安坐下。
结合至高之主剧透的“徽碧扒了苏明安的皮”的悲剧结局,苏明安一眼就能看出徽碧的司马昭之心。但苏明安却和善地笑了,指了指旁边的座椅:“那边就有座位,我不坐那边吗?”
徽碧摇摇头:“那边的座位太久没打扫了。实验床我刚擦过,很干净。”
拙劣的借口,只适合骗单纯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