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 1091: 一千零八十八章·千年·“不要温和地走入那良夜（5）”

　　这下连细微的容颜差距也消失了。0002只要不说话，谁都会觉得他是苏明安本人。

　　0002朝我挥手，眼中依然有着生机勃勃的光泽。

　　这回我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没有意义。

　　如果这件事真的顺利进行下去，之前我被神灵打上控制印记，就不会沦落到坐轮椅的地步。但是……我清晰地知道，这件事没能顺利进行下去。

　　黑鹊知道他一生的悲剧都是源自于我。0003也好，0004也好……他们都消失在了无人得知的尘埃里。他们人生的意义，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

　　对于千年大局而言，这项工作只是一个后备方案，是为了弥补漏洞而生，发挥作用的可能性极低。它仅仅只是命运机械里的一颗小螺丝钉，不管有没有它都无伤大雅，但却……决定了那么多“黑鹊”的人生。

　　“苏明安-3030……”我呢喃着这句话。

　　后来我走过长廊，偶然发现学生们搬到了别的区域。学生宿舍被改造成了一间间上锁的房屋，里面偶然会传出钢琴声、炒菜声、直播声……这些声音与我一模一样，这一刻我知道，我还是目睹这一切步上了后尘。

　　首尾相接。

　　我摩挲着时间之戒上黑鹊的姓名，如今的他还未出生，却已经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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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平安节。

　　“God bless you.”

　　吕树将手掌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会，很快收回。

　　“我要给人们送糖果，你要一起吗？”夏嘉文问我。

　　每到平安节，夏嘉文都会挨家挨户地送糖果，却叮嘱人们不能吃，也许是某种习俗。

　　我摇了摇头。夏嘉文便独自去了。

　　我和吕树靠在平安树旁，望着身边五颜六色的礼物盒子，彩灯旋转着光晕。

　　“第一天是平安夜，第二天也是平安夜。”吕树提到了夜间环节：“希望会有更多的平安夜。”

　　“嗯。”我应声。

　　我们靠着平安树，睡意一点一点酝酿。

　　直到警戒声响起。

　　“滴——滴——滴——！”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警戒声，入目所见透着艳丽的色泽。漆黑色的浓雾蔓延进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

　　“什么情况？”我意识到，九幽终于出现了问题。

　　夏嘉文很快来找我，身上还抹着奶油和绸带：“……看来九幽被发现了。我不知道在理想国的保护下，为什么敌人还能发现这里，但这里已经不安全。明月，你跟我走，去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