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大楼三层,C—14项目组。
蒋白棉背着战术背包,见到了梅寿安。
“棉棉来了啊?”梅寿安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负责给你做生物耳蜗义肢的团队和相应的设备、器材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争取一次搞定,不让你额外受罪。”
按照预定的流程,蒋白棉将在觉醒实验的最后一步接受麻醉,进入沉眠,梅寿安打算把这分成两个部分,前半段留给她觉醒,后半段移植生物耳蜗。
从时间安排上来说,这完全可行。
“谢谢你,梅叔叔。”蒋白棉真心实意地感谢起对方。
她就怕被麻醉,失去知觉,陷入黑暗,无法再掌控自己,所以,如果能一次解决,她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梅寿安点了下头,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正式开始前,有的话必须对你说。
“你应该已经知道,C—14项目的危险性非常低,但这不表示完全没有。
“实验者有千分之五的概率再也醒不过来,有百分之二十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包括焦虑、狂躁、短暂性失忆、一段时间内皮肤很容易过敏等毛病,这些经过治疗,绝大部分都有明显的好转,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都会康复。
“而实验的成功率,也就是出现觉醒者的概率非常不稳定,有的时候,一批有两三个,有的时候,连续三四批没一个觉醒
“另外,连续接受实验的,出问题的概率直线上升,几乎等于自杀。
“你现在再考虑一下,还有反悔的机会。”
交代完风险,梅寿安叹了口气道:
“你都D9了,进入管理层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绝对不希望你冒这样的风险。”
他这句话潜藏的意思是:
棉棉啊,你得考虑下你爸和你妈的心情。
蒋白棉笑着说道:
“梅叔叔,你也知道的,我一直在外面跑,负责的任务都有点危险,死亡概率估计都不止千分之五。”
话是这么说,她实际上并没有和薛女士商量过,拉着老蒋先斩后奏。
梅寿安“嗯”了一声:
“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我就不多说了,直接开始吧。”
他喊进来一位女性研究人员,让她领着蒋白棉去更换衣物,毕竟之后得动手术。
蒋白棉抱着见识和研究的心态,情绪稳定地遵照指示,换了衣服,放好了背包,然后接受化验,等到结果出来,被注射了一种药剂。
接着,她连续照射了三种光线,在没有光亮也没有声音的小黑屋内待了近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