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恰好证明他是一个专一的男人吗?
江怡繁苦笑,避开唐敬的眼睛,大步朝登机口走过去,留给唐敬一个背影,她抬手擦眼泪,嘴里越发觉得苦涩,生生地浸到心里,然而她说不出......
两人的座位相隔不远,唐敬坐在江怡繁的侧后方,抬头恰好能看到她的长发,感觉到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严馨的眼眸来,她那双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伪装。
心底的情绪越发和眼睛不同步,眼底是轻柔笑意,可心底到底是高兴还是不开心,唐敬都无从知道。
严馨固执而倔强,她明明变得比以前成熟太多,可是她一根筋的脾气,固执执着的样子,却比小孩子还要小孩子,唐敬不禁轻笑,他对严馨毫无办法,似乎连安慰也笨拙地说不恰当。
当所有人都很着急时,赵可在客厅里急得乱转,唐敬和江怡繁坐在飞机上,而故事的主人公,恰恰是最安静的一个,她躺在床上,睡得很熟,也很安稳,没有哭,也没有被噩梦惊醒。
手机被严凡拿到客厅去,关了机充电,所有的电话都湮灭了,客厅里并不寂静,虽然严凡和张裕都竭力压着声音,可是说着说着严凡语气就急起来,声音也跟着提高,穿着一双小羊棉拖鞋来来回回在客厅里走,不停问张裕怎么才能让严馨乖乖地、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回上海。
张裕被问得头大,坐在沙发上冲严凡摆手,示意严凡先坐下来,然后他们再一起慢慢想办法,这样着急也没有用,而且会吵醒里面正在熟睡的小馨。
严凡抬手打飞沙发上的抱枕,刚坐下就立刻站了起来,做口型问:“我坐着有什么用?这个时候我坐得住吗?我妹妹都被那个渣男伤成那样了,发烧了,发烧了你知道吗?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这句话他已经强调了无数遍,不仅仅是这这种情况下,在上海时他也经常对张裕强调,他有一个妹妹,不过那时更多的是炫耀的意味,而现在则是无比担心,而且很无力。
张裕叹口气,将已经说烂了的话又重复一遍:“一定要回上海吗?回上海就好了吗?这不是在哪里的问题,也不是见不见面的问题,余白回来只是一个引发小馨伤心的一个契机,但不是根本原因。”
严凡立刻问:“那什么是根本原因?”
他声音骤然提高,虽然已经下意识压制,可还是让里面躺在床上的严馨皱了眉头,他说完后立刻心提了起来,知道自己声音高了,蹑手蹑脚地到卧室门口看,见妹妹还睡着就放心了,走回到沙发上坐下,才敢松出这口憋了许久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