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喃在医院住了几天,找医生重新拿了胃疼的药。
出院后,她回到别墅整理好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那天的短信,和这一年的婚姻,更像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早已习惯得不到回复。
离婚两个字,是沈之喃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十八岁的心动,五年时间根深蒂固。
一朝梦醒,该放手了。
她拖着行李箱,最后看了眼偌大空荡的别墅,转身离开。
北城的天变得很快,没过多久暴雨将至。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到一年前买的公寓时,鞋子已经湿透了。
公寓很久没人住,灰尘呛得她咳个不停。
她换了双鞋,动手一点一点把公寓打扫干净。
窗外的雨还在下,大到让人看世界都变得模糊。
她将烧滚的热水兑凉一些,和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丸仰头咽下去。
喉间哽的一下,疼的几分难受。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往木藤椅上一坐,捞起手机,是慕景沉的电话。
结婚一年,他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沈之喃内心升腾出几分卑微的期许,她接通:“景沉哥……”
电话那头却不是慕景沉的声音,而是他的助理,“夫人,慕总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书房了,能麻烦您帮忙送过来吗?”
沈之喃手心一紧,轻笑了一声,嘲弄又讽刺。
她应道:“好,你把具体的位置和文件名发我,我送过去。”
正好,有些事她该要和他当面了结的。
沈之喃回到别墅找到文件,拦了辆车往北辰赶。
到北辰集团大厦楼下,已经是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从车上下来,还没走到北辰门口,猝不及防被人狠狠拽住了手腕。
沈之喃下意识想甩,却没甩开。
她猛然回头,男人带着黑色棒球帽。
她没来及看清相貌,男人的声音已经钻入耳里。
“小妞,几年不见,还记得我吗?”
熟悉的如同恶魔般的声音瞬间炸开在沈之喃的耳朵里。
她微微张开的唇有一瞬的失语,浑身如同那种在梦里想要拼命大喊却根本喊不出来的绝望感。
沈之喃拼命的推开他,男人的手却像钳子一样死死的钳制住她。
沈之喃彻底看清棒球帽下那张狰狞猥琐的脸。
这张脸和记忆里五年前差点玷污了她的男人不谋而合。
男人狞笑着:“怎么,看到我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