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毓技听完杨毓成的叙述,也是目瞪口呆,脑子里嗡嗡直响,似乎耳边回荡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杨毓成更是惊恐万状,结结巴巴说完之后,就问蒋毓技:
“大师兄,师娘死了,沈二也死了,那一定是她回来了,要把我们全杀死,下来可就是我们了。”
“住嘴,你慌什么,那个贱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回来?”
蒋毓技双手紧紧掐住杨毓成的脖子,就连声音也嘶哑起来。
杨毓成顿时气都上不来了,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咳嗽,蒋毓技这才将手松开,杨毓成依旧心神俱惊,怯生生问道:
“那就是她的冤魂回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胡说,要是真有冤魂,她早就动手了,还会等上十年之久吗?”
杨毓成听蒋毓技这么一说,也清醒了些,“那究竟是谁杀了师娘和沈二呢?”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你刚才说的全是真的?那个小秃驴真能如此神通广大?”
“一点没错,咱们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他,他可真不简单,脑子不是一般的好,现在就连老东西和贱女人全都听他的吩咐,不过他现在也只是推断出凶手是个什么金妖,而红鸾并不是真凶。”
“这还用他说,红鸾不过一个弱质女子,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不过他说的那个金妖到底是什么东西?怪物吗?”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就是无意间看到他们个个面色不善,又都进了沈二的房子,才好奇偷听,又不敢靠的太近,听得也是模模糊糊,就这还差一点被那个贱货给发现,原来老东西连我们都怀疑,所以一直都瞒着我们。”
“什么,老东西连我们都怀疑了?”
蒋毓技听完惊的是倒退两步。
“是啊,大师兄,那现在该怎么办,说不定下来真是咱俩了?”
蒋毓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半天,才说道:“你先别慌,现在那什么金妖不金妖的不是最紧要的问题,但如果老东西怀疑我们,这样才麻烦。”
“你是说老东西怀疑是我们把……不可能吧,都过去这么久,又没人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的确不可能,但如果那个小秃驴真的善于推断,恐怕金妖没找到,但当年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被他给先挖出来,到时候咱们可全都要完。”
“大师兄,那我们怎么办?”
“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件事一定不能让老东西知道,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除掉小秃驴,而那个贱货,一个女流之辈,没了小秃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那个什么金妖,可能根本就不像小秃驴说的那样厉害。”
“还不厉害,连沈二都被他给杀了啊?”
“如果真有那么厉害,早就冲进来把我们全杀了,岂不省事,何必故弄玄虚,只敢躲在暗处,偷偷下手,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严加防备,到时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杨毓成听蒋毓技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了主心骨一般。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师兄,你可比那小秃驴还要厉害的多,这样我就放心了。”
“哼,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究竟金妖是为了那个贱人还是为了你小师父而来的,咱们还不清楚,但不管是为了谁,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都是那个小秃驴。”
“那怎么才能除掉他呢?”
蒋毓技眼珠转了一转,思索片刻,“这件事恐怕还要毓颜出马才行。”
“师姐?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你把红鸾带回来,就跟在师姐眼睛里面扎了根刺一样,她会帮我们吗?”
蒋毓技阴笑了一下,“这件事她也脱不了干系,跟我们是休戚与共,为了她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管,而且,让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听话,不是再简单不过了?”
说着,蒋毓技俯身在杨毓成耳边,轻声耳语的几句。
杨毓成紧皱的眉头也逐渐展开,听完后,赞叹不已,“大师兄,还是你对女人有一手,别看我整天扮成个女的,还真没能像你这样,能对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这样,就算弄不死小秃驴,也至少能把他赶出贺家。”
“不,一定要置之死地,决不能留活口。”
“成,那我这就去找师姐。”
说完,杨毓成转身离去。
蒋毓技等杨毓成走了,却也是大汗淋漓,面露惊恐之色。
“难不成真的是那个贱人的冤魂回来报仇?那我,是不是该放弃一切,带着红鸾远走高飞?”
“不,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富贵荣华,眼看垂手可得,岂能甘心一走了之,而且离开贺家,没了富贵金钱,红鸾还会死心塌地跟随我吗?”
想到这里,蒋毓技眼中再无疑惑,“本就是富贵险中求,最好他能连老东西一块干掉,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个金妖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