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擦黑,大伙陆续开始洗澡。
忽听得火车鸣笛声,刺眼的灯光顺着铁道照过来。
混球叫道:“咦?又有火车过来,是不是送夜宵来了?”
江一水看着由远驶近的火车疑惑地说:“不会吧。送个夜宵还开火车来,这也太奢侈了吧。”
混球说:“人家老爷子就有这么大的谱。”
话音刚落,就听到车头传来洪亮的声音:“哈哈!还是我!看看我这次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你们猜到了吗?
对了,马大车给大伙带“宿舍”来了。
小火车后面拉着一节宿营车。
“喏,这车是给你们住的。”老爷子满脸喜色,“你们还担心小柱子,哦,就是段长,会不支持你们。告诉你们,这车就是他专门给你们找的。我去找他说你们住宿的事,还没说几句,他就让我别说了,人家早都准备好了,还找了段里的一帮小青年,把车里弄干净了。这车上肯定比你们住的那个地方舒服多了。”
混球不失时机地问:“车里的卫生间好用不?”
马大车略带遗憾地摇摇头:“这个很抱歉,车上的卫生间还是直排式的,停在这儿肯定不能用。要上厕所,你们还得用原来的那个。”
武文杰问:“你们沿线跑的客车,有多少用上了集便器?”
老爷子又摇了摇头:“这我还真说不好,应该说并不多。”
宿营车当然比不了家里,但总比原来的那个黑乎乎不透气的宿舍强多了。
当宿营车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打鼾声时,武文杰还在借着车厢把头的一盏小灯,拿着一堆资料在细细研究。
目前这里的整改生产,总体上已经纳入正轨,但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按目前的效率,进度上会拖后一周左右。
武文杰想的是,能不能把这一周的时间抢回来。
至于怎么才能把时间抢回来,他一时还没有头绪。
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也不知丁娟娟和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两个皮孩子让她一个人弄,也真是难为她了。
特别是两个孩子刚刚开始的兴趣班,才带他们上了一回课,自己就急急忙忙出差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坚持去上了?如果去,那么远的路,丁娟娟又是怎么带两个孩子去的?
不知不觉睡过去了,武文杰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似乎是一位武师,带了两位小徒弟,一男一女。
小女孩的眉眼看上去像是武艺,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却是他不熟悉的样子。
武文杰教两个孩子功夫,练着练着,那个小男孩突然原地消失。
长得像武艺的女孩急得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