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期和陆遇在不同的国度里,在不同的时间轴上,在不同的领悟中,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一个在探新,一个在深造。偶尔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也发现除了吃的好吗?睡的好吗?天气好吗?也没有其他能问的了。然后再以我要忙了或是你去忙吧,草草收场。微信留言也是机械敷衍且有时差,没有哪句算是结束,因为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开始,当然更谈不上深入有效沟通,留言似乎就是为了向对方证明自己还活着,同时也验证一下对方还活着。拼命工作和学习渐渐成为他们生活的主色调。
十天左右的时间,这个简单的水泥浮雕基本完工,安可期也亲手和了两次水泥,但杜墨初都没敢用。
这天,杜墨初说:“今天我们不干了!结了进度款再给他收尾!”
安可期说:“早说啊!那我在家睡懒觉好不好!”
杜墨初说:“你得给我取劳务发票去!然后赶紧给甲方送去,睡什么懒觉!”
安可期说:“这个我懂,见票付款,还是我在职时提的要求呢!”
杜墨初说:“真是烦死你们了,搞的这么繁琐!”
安可期说:“你现在不用烦我了,我不做财务了!”
杜墨初说:“你是不做了,规矩还在啊!”
安可期说:“你有公司吗?去哪取发票?”
杜墨初说:“我哪有,就那个劳务公司。”
安可期说:“他家啊?他家收你多少费用?”
杜墨初说:“十个点啊!”
安可期说:“他疯了,还是你疯了!怎么想的!用不用我下午给你普及一下税收筹划的常用方法。”
于是这个下午,安可期和杜墨初身份互调,安可期从劳务发票入手,进行了一系列计算和分析,她企图用数据告诉杜墨初,他被劳务公司狠狠地赚了一笔。
杜墨初似懂非懂地说:“他们是赚了我不少,可我知道这么清楚又能怎么办啊!”
安可期说:“发现问题,分析问题,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啊!”
杜墨初说:“怎么解决?我画一张发票还是你画一张发票?”
安可期说:“大哥!画的再像在发票查验平台也查不到啊!我们当然要想办法自己开发票啊!”
杜墨初说:“那我们自己开公司然后开发票啊?”
安可期说:“开窍了!”然后她针对不同组织形式的公司分别阐述了其优缺点,同时对于开办费和后期运营费做了假设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