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死都不会动他!”
凤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胸中血气翻涌,满口鲜血欲落:“要么你再杀我一回,重新捏造你满意的模样,反正我在你手里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他从地上站起来,眼前却突然阵阵发黑,踉跄了几步,还是没站稳,跌倒之前想抓住什么,只落得一手空。
疯狂吸收力量的火凤灵玉闪过一道火色,缓缓归于平静,绣着鸾凤的靴子停在凤悯面前,大长老手握法杖,面容阴桀的看了凤悯一会儿,冷声道:“带走。”
旁边守门的凤族卫兵上前一步:“是。”
他们将凤悯抬了起来,跟在大长老身后,眼见密道开启后,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赤红绕火的枝条狰狞盘绕洞穴,蛇蚁嘶鸣的沙沙声逐渐清晰。
见此情景,终于有人没忍住问道:“长老这是将少主当做棋子?”
大长老继续前进,冷冷道:“大局未定,你我皆是棋子。”
历史,从来只由胜利者谱写。
而胜利者的手段就肮脏多了。
古往今来多少间谍细作死于非命?
凤悯,不过是这其中的一员而已。
称为棋子,也再正常不过了。
最尽头的石室大门“轰”的一声,向着两边散开,两旁树有妖媚青狸泣血石像,漆黑高耸,看不到顶的穹顶垂下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凤凰。
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滚动似岩浆沸腾的血池,泛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不知道淹了多少人血。
池中央有个刻满八卦两仪的圆形卧台,两方圆托称着一面硕大如湖的椭圆碧色镜子。
晦涩的咒语浮现空中,大长老与凤族卫兵对着那面镜子齐齐跪下,大长老放下权杖,深深拜道:“恭迎吾王圣驾降临!”
这等尊称,是从未给过凤悯的待遇。
那镜子上浮现了一圈水纹,随即一只金色的成年凤凰游过水波,化成一个仿佛虚影的金衫男子。
凤问筠轻轻扫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并无多言:“这虚映阵不可随意启用,未免惊动水镜守卫,吾不能多留,爱卿此番唤吾,可是攻上九重天的事有了着落?”
大长老与守卫羞愧的将脑袋低的更低:“王上,臣惭愧,没有将少主教好,派他去九重天打探情报,却反叫那龙族天帝勾了魂,不肯透漏龙族只字半语的消息,还要与那狐媚子谈婚论嫁,实在我凤族之辱。”
“谈婚论嫁啊……那是要成婚了吧,哈哈哈哈,吾的好儿子,真是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