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手里似乎是拿着个什么东西,把玩片刻后,屈着手指在床边敲了敲,长睫掩盖垂眸的模样让封明煦看不清他的神色,还以为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被羞辱的实在胆小的可怜,稍一点动静,好不容易挪出去的一点距离,又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啪——”细嫩指尖握着的印章被扔到地上,封明煦这才发现这是楚怜的私印,还未琢磨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当事人却已经阴恻恻的沉了声音:“我说过来。”
他心情不太好的模样,声音轻轻的:“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楚怜说话的时候,微微扬了扬下巴,侧目的样子让封明煦看清了他棕色桃花眸里黑暗的情绪。
绚烂的仿佛刚刚滴入水里,缓缓散开的黑色颜料。
简直……简直就像一颗熟透的坏果子。
糜烂的刚刚好,甜的人上头,浓郁的像酒。
封明煦略微一颤,身上像是被什么奇怪的点电到一样,觉得浑身都发了麻。
他微微喘息了一口气,隔空伸出战栗着开始痉挛的手指,描绘眼前人精致的五官,跪立膝行一点点挪到了楚怜身旁。
抿着唇角,封明煦的神情明显又紧张了许多。
该怎么办啊?
这样强盛冰冷却又鬼魅诱惑的强大气场,简直让他的大脑叫嚣着要浑身每一个活着的细胞都要跪地臣服。
不止是要臣服,还想要得到更多……甚至更好的。
有了软乎乎的乔斐对比,拥有七分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的楚怜在他眼前,拥有了绝对的主导权。
因为封明煦知道,乔斐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简直要发疯。
“封明煦,你透过我看到了谁?”
处在临界点的封明煦,乍然听到这番点醒般的话语,猛地往后一退,心中战栗不停,楚怜却不肯放过他。
自古以来,兵家打仗,属于绝对强盛的哪一方,自然只有乘胜追击的道理。
他一把抓住封明煦的领口,慢慢的把他逼退,逼倒。
天鹅绒羽被柔软,细嫩的手指扣住手腕,黑色的丝绸睡衣领口能看到玉雪般的皮肉,但在绝对的美景下,却是冷漠少年的绝对压制。
稠艳冷漠的少年,慵懒懒的挑起封明煦的下巴,直视他惊恐却又显得期待的神色,微微眯眼,浓棕色眼眸中,属于艺术家的那一面显露的理智又疯狂。
另一只手握住的脖颈一点点收紧,耳边传来男人窒息的痛苦哼声,居高临下的楚怜微扬下颌:“封明煦啊封明煦,你要知道,从来都只有我玩你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