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人并不知道两年前绑架案的事情,也不关心那个。
时隔那么多年,翁霞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后背总带着一股冷意。
傅尧倒是没那么抗拒,坐到餐桌这边的主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抿着。
正巧傅斌斌出了房间,踢踏着拖鞋走过来,啧了一声:“陆眠啊,不就是之前偷了人家一台电子琴那丫头嘛!”
他是傅霜霜的弟弟,比陆眠小两岁,陆眠去他家住着的时候,他才四岁。
有些事情他记得没那么清楚,但大人之间不经意的对话被他听去,久而久之也就记住了。
傅尧放下小酒杯,呵斥了一句。
“什么偷不偷的,那是人单位上淘汰下来的,陆眠捡回来而已。”傅尧这么说着:“而且,她比你大,你得叫她个姐姐。”
傅斌斌撇着嘴坐了下来,傅霜霜也收起了手机,一家四口围着餐桌吃饭。
可是这顿饭,翁霞却怎么都吃不痛快了。
“我知道她是你外甥女,你给她留面子。可你也不想想当年她在咱家住着的时候,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让她帮我做点活,她不做。让她洗碗拖地,她弄得一团糟。让她给霜霜斌斌刷鞋,她连人影都找不到。我跟你说,我那一年过得一点都不痛快!”
“哎呀,都过去了,提那些做什么?”
“对,都过去了,我就不提了。那我想知道,她现在来锦京做什么?该不会又要投靠咱们家吧?”
想到这里,翁霞如临大敌,立马强调道:“咱们现在住楼房,不跟在平房里一样了,一家四口三个卧室一间书房,哪有她的地方?”
她像是避讳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每一根汗毛都写满了拒绝。
傅尧叹着气:“人家也没说要来!”
“可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生。霜霜,芸萱有没有说陆眠来锦京做什么的?”
傅霜霜扒了口米饭,摇着头:“我也不知道,芸萱说她是来培训的,谁知道真假。”
“培训?这种话也就听听吧,那孩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翁霞这顿饭吃的挺没劲,心里烦躁着,连续叹了好几口气之后,嘱咐着傅霜霜:“霜霜,你先别联系她。她不来找咱们,咱们就当不知道有这回事。咱们一家人痛痛快快的过年多好,干嘛非要带上外人!”
翁霞的话,让傅霜霜和傅斌斌都点了点头。
只有傅尧还留着几分面子,摇摇头:“这样不好,人孩子大老远的跑来了,举目无亲的,也就我这个当舅舅的能帮一把了。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能不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