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枫站在原地没动,他不知该做什么,将人丢出去么?
可这事能怨谁?是他自己将柳儿弄丢了,谁也怨不着。
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谁料她竟被人买走了。她现在能在何处?武功尽失,怕是受尽了欺负。
更坏的可能是已经死了,那么骄傲的人,怎能甘心受人欺辱。
他不敢去想,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敢对澹台和墨江说,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可笑。
“呵呵……”墨卿枫自嘲,后退两步。
怪你!
都怪你!
若不是你,她还是整日跟在你身后用软糯的声音唤你卿枫。若不是你,她还如以前一样自由潇洒。若不是你,她依旧会在崇明山过快活日子。
她既然想要,你给她又何妨?
自责,悔恨,懊恼,嫉妒。这些缠绕了他几年的东西,终于在此刻爆发。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墨江听闻,脸色由红到白,最后又是深深的无奈。
该如何是好,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一手养大的女儿。
你让他如何做?
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
你让他说与不说?
“可是找到她了?是人还是……”
这两年虽然鲜少提起柳儿,但人依旧在找。现在突然提起,一定是有了什么消息。
墨卿枫后面的两字没说出口,但墨江知道他的意思。
尸首么?
终于,墨江右手高高昂起,紧接着是“啪!”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刮在他左脸。
这句话,让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墨江终于忍不住。
他竟然……将柳儿害到如此地步!若不是有人救了她,可能就真的是尸首了!
“你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你妹妹!是我女儿!”
墨江嘶吼出声,这十多二十年,他一直以为三人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
没成想到头来哥哥要害妹妹,妹妹不想见哥哥。这和那吃人的皇宫有何区别?
自己亲手把儿子教养成了刽子手,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她……她在哪?”
良久,墨卿枫问出这一句。
她在哪?曾经做过什么?受过什么苦?她是否很过自己?是否想手刃自己?
他迫切的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
“去找澹台。”
墨江深叹一口气,他已经没有力气同他说下去。
他虽然怪他,怨他,但始终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怕再看到他如此自责的样子会忍不住告诉他真相。
墨卿枫哪里还肯等一秒,踉踉跄跄朝澹台衡玥的房间跑去。
澹台衡玥正在房练字,墨卿枫推门而入,刚好他最后一笔落成。
“何事?”
澹台看了一眼墨卿枫,明知故问。
他与墨江大吵一架,那么大的动静,怕是整个崇明山已经人尽皆知。虽说人数不多,但好歹也算家丑,足以让他们茶余饭后闲谈一阵。
墨卿枫左脸红肿,极为狼狈。
澹台衡玥心中很想将他数落一番。可看他这样子也足够可怜,大发善心放他一马罢。
“哦……我倒是想起一事要告知于你。笙柳,好像有消息了。”
澹台衡玥也不想骗他,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也不甚清楚。
可笙柳昨日求自己的眼神,他记得很清楚。
无波无澜,如果不是她主子身体不好,像是一辈子都不愿再与他们扯上关系
既然是这样,让墨卿枫以为她死了又有何不可?
“在轩辕,郦城……”
轩辕郦城?
墨卿枫紧绷的心依旧没有放松,他知道澹台衡玥还没说完。
“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只是有人见过与她相像的女子。若真想找到她,你最好多留意青楼赌坊,奴隶买卖之处。”
青楼?
若她真在青楼那还是好的,至少还是活的。被卖到赌坊去的女子哪个不是缺胳膊少腿?
更别说被别人买回去做奴隶,那些人何时将奴隶看做是人?根本就是将他们视为牲畜。
而自己连她是否活着都未得知。
果然,一切灾难都是他带给她的。
“你若还不赶快动身启程,等你到了轩辕怕是她又被贩卖至别处,那时可就真寻不到人了。”
澹台衡玥见他呆呆站在门口不说也不动,特意提醒他。
墨卿枫这厢才反应过来。
对!
赶紧启程才是。
澹台衡玥将练好的字放置一旁,重新拿出一张白纸,研墨,下笔。
果真是着急得很,连行李也不带,就这么走了。
轩辕那边昨夜已经吩咐下去,待他到了,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他去哪里找,见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或许墨卿枫会痛苦,但总会过去的。
初春,本是天气回暖的时候,却不知为何越发让人觉得寒冷,比冬日还要冷上几分。
“走了,还不出来?”
她刚上崇明,谁也不曾见过。不过那熟悉的味道反而越来越浓厚,也总算记起这里还住着一位算是认识的人。
不知怎么又想起那枚红玉,被她扔哪去了?
好像真还记不得清,回暗火时便扔在桌上,之后一直不曾见过。
想到他,九华嘴角微挑,眉眼之中全是算计。
怨不得她,送上门的有用之物岂有不用之理?
银姬从内室出来,眼睛微肿,鼻尖处还泛着红,无一不表明她方才哭过。
“主子?午膳我们摆在月离阁。是江爹爹非要摆的,属下劝过但……”
要她和九华同桌用膳在她认为这是对九华的不敬。她真心为九华做事,不止是因为她救自己脱离苦海,还有九华从未将他们看做下人。
可奇怪的是,自己在暗火这么些年,从未见过主子用膳。
“知道了,我进去歇息一会儿,记得叫我。”
她哪里能吃饭菜?
吃了就只有等着那些东西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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