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风跟顾骜彻底把生意上的安排聊开之后,也就再无芥蒂。
眼看时间挺晚了,顾骜自然要留马风一起喝酒。
这也是他跟马风交情的不同之处。
顾骜跟其他人,那都是不介意在酒桌上谈生意,谈合作意向的。不过顾骜基本上不跟马风在酒桌上谈正事儿。
他们都是谈工作归谈工作,瞎混喝酒论交情归论交情。就像当年备战高考之前的岁月,做作业就是做作业,但谁要是在大伙儿出去鬼混玩的时候提作业,败了大家的雅兴,那绝对是要被鄙视孤立的。
这是一起读书阶段就有的交情的特色。
酒桌上就不要想烦心的事儿,如果真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聊八卦。
马风也是新生代,本身也不喜欢酗酒,只是作为聊天放松的媒介,自然不会排斥红酒。
顾骜就跟他一人一瓶拉菲,随便整。
酒过三巡,说话礼数都放开了之后,没什么八卦可聊,顾骜就自然而然跟马风说起前几天跟任正义的交易、未来的投资安排、那一步的棋子处理。
对于任正义的生意,马风不是很懂,也不置喙。不过听到最后,听顾骜说他只要在未来的运营商业务通讯科技公司占一点点股份,不到5%时,马风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觉得惋惜。
马风打着酒嗝、大舌头地说:“顾哥,你说你是怕老美的《反海外FB法》?你这也担心太过了吧,你跟美国佬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高人,那是什么交情,人家将来的后生晚辈,能欺负到你头上来?
任正义虽然也是有本事的,但你给他的资金、资源,那得是多珍贵。光你的招牌,就能给他早期趟路趟掉很多麻烦,才给你这么点,我为你不值!
那任正义要是识相,就该跟我一样,起码给你35%,让你在董事会里有个一票否决权!要不然就是他不上道、不会做人!”
“你懂啥!我每一步这么做,自有我的安排。”顾骜一掌把试图扣肩搭背的马风推开,也略带酒意地说了大实话,
“你这就叫不懂行,我对任正义的期待,大着呢。你别小看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未来我的投入布局方面,他那边,说不定是硬科研投入最大的。
假以时日,我不但要他在产品和应用科技上投入研发,还要指望他对全人类的基础通讯理论、相关基础物理、基础数学算法作出投入。这些投入,有些在外国那都应该是国家科研机构干的,因为基础研究没法转化为专利等知识产权嘛。
尤其是通讯领域,算法是不受任何法律保护的,你研究出新的高效算法,算法本身就成了全人类公开的共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