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见状,隐隐松了一口气,“处理完了就好,事情是谁干的?”
“村长的一个侄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钥匙配了模,拿去重新打造了一把。每天半夜的时候跑去偷材料自己酿酒。那酒的味道不算好,但是用的是我们杏花村酒所用的酒坛子,所以流出去,人家都以为是真的。”
两老恍然,“这就对得上了。这次囡囡他们去徐州处理事情,说的不就是徐州百姓喝了杏花村酒上吐下泻吗?你说那人也是,没有囡囡的秘密配方,光是喝一口就能知道味道不对,他哪来的胆量去做假?真是想钱想疯了!”
“那些跟他买酒的行销商,跟他定了数量,数量赶不上的时候,又从酒坊里偷了一小批,这才东窗事发。不然,还没那么快被发现。”柳知秋都不知道该说那人聪明,还是该说那人蠢。
“那你最后怎么处理的?把他赶出酒坊了?”
“赶了,就算我不赶,酒坊的工人也不会让他继续呆在那里,免得让他拖累。”柳知秋笑道,脑子里浮出断桥村长带着他侄子一并跪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眼神暗了下,复又隐没,没将当中细节一并告知两老,免得他们心烦。
然而事情也没能瞒多久。
晌午饭过后,家里边来人了。
一群人拖家带口的,跪在柳家大院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自己艰难,哭诉家境不易,说自己情有可原,求柳家人原谅。
柳家长辈们被这一幕整得有点懵。
跪在最当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虽然不认识,也能猜得出来,这人就是断桥村长的侄子。
至于他身后带的人,老的老小的小,老幼妇孺都有,个个面色蜡黄。
尤其两个老人,瘦骨嶙峋,妇人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可见家中生活着实不好,不然展现出来的精气神不会是这般颓靡。
整个院子里哭声求声一片,惊动了左右邻里,凑到院门口观看热闹。
“老爷子,老夫人,我知道你们是宅心仁厚的人家,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让我回酒坊上工,要是丢了这份工作,我们一家子得活活饿死呀!我真的只是一时犯了糊涂,才干出那样的蠢事来!我保证,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会犯错了!”
“老爷子老夫人,你们就饶过我们家这一回吧!咱家男人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个个身子骨都不太好,重活干不得,也没有赚钱的营生。全家上下,全指望男人挣那一口吃的。要是他没活干了,我们这一家子,就是五条人命啊!”跪在男人身后的中年妇人哭诉,披头散发,凄厉的哭喊声吓着了孩子,连带孩子也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