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出现刚才我说的情况,那对你的评价,就成了行领导和所有中层干部对你的评价了。所以,这种影响就不局限于在科室了,就成了全行性的了。”
“而且这是一个负面的评价,这一个评价足以毁掉你参加工作以来,所得到的正面评价。刚才说了,不会因此处分你,但是有关部门有关领导,会因此给你记上一笔。大家对你的印象就是此人不敢重用,不堪大用。”
“如此一来,不能说你在单位的前程就黯淡下来了,但最起码在三五年内,你这个印象是很难去掉的。当然也存在另外一种情形,就是你运气好,工作努力,顺利地完成了扶贫任务,各项指标达到要求,在单位自测的时候就能过关。”
“天长日久,老在一家饭店欠着,人家也贴不起。饭店本来生意就惨淡,我们再欠着人家的饭钱,他这个饭店就有可能周转不灵,就有可能倒闭关门。”
“所以镇上的人,很少开饭店,也跟我们乡那啥老是欠人家的饭钱有关系。现在的情况好一点儿了,但是乡那啥的饭钱,只能说是欠的数量少了,时间短了,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乡那啥所在的镇,相对还是比较繁华一点。它都是这种情况,像咱们现在要去的村子,这么偏远,别说没有饭店,即使有饭店,谁会有兴趣,跑这么大老远的去吃一顿饭呢?”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咱们去不愁吃饭。像我们这种包点儿的乡干部在包点村,都是有根据地的。人们编顺口溜贬我们,说我们乡镇干部,骑着摩托扛着枪,村村都有丈母娘。”
窑洞,冬暖夏凉。冬天也不需要生炉火,家里一天三顿饭,在窑洞里烧柴火,窑洞就不冷了;夏天更是好住,不用什么空调,也不用什么电扇,晚上睡觉还要盖个被子,不然的话就会着凉。
萧正没有说什么,葛秀兰继续说,“窑洞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光线不足,大白天的开电灯,觉得也有点浪费,咱们就坐在院子里吧。”
到了院子里,葛秀兰搬出一个小桌子,两个小凳子,然后从窑洞里提出暖水瓶,拿出两个瓷茶杯,在小桌子上放好,然后倒上水。
“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我也就没有再理论什么。粱景福自己感到不好意思,感到对不起人。他说原来领导信誓旦旦,说只要有人作证,整个事情就能翻过来。”
“可是现在我站出来了,最后却被抛弃了,无情地抛弃了。实际上粱景福也知道,我是作为替罪羊给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