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接过玫瑰,包装十分精致,“老板你这话充满了哲学的意味。”
女人笑而不语。
陶宁抱着花朝门口走去,“谢谢,再见。”
女人温婉地笑着,“好的,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顾印年看见陶宁抱着一束玫瑰花出了花店,如临大敌,他花粉过敏,这可怎么办?
可他不能走,任务还没完成,他太难了。
直到陶宁抱着花走过来,坐到他的身边,顾印年却没有感到丝毫难受,他有些诧异地看着陶宁和她怀里的一束花,难道系统任务还包治百病?
顾印年没来得及想太多,海底捞排队终于轮到他们了。
陶宁抱着一束玫瑰和顾印年走进海底捞,他们正好坐在靠近玻璃窗的一个位置,面对面坐着。
玫瑰花被陶宁放在桌子上,顾印年看着那束鲜艳欲滴的玫瑰,玫瑰花瓣上还有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煞是好看。
那一朵朵玫瑰似乎娇俏的少女,绽放着无尽耀眼的光芒。
陶宁注意到顾印年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买的那束玫瑰,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支,递给顾印年,“喏,送你。”
顾印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玫瑰,飘远的思绪重新回过神来,他诧异地看向对面的陶宁,后者脸色自然,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里是纯粹的光芒,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顾印年一直没有接过去,陶宁后知后觉,她送的不是别的花,是红玫瑰。
陶宁脸色变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绕是她一个对这种情侣间的事物一点儿了解也没有的母单花也明白玫瑰的花语,靠!WTF!
“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不是喜欢你,当然,我也不是馋你身子!”
陶宁想扇自己俩嘴巴子,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鬼东西?
“我就是看你一直盯着这束花,我以为你喜欢就想送你一朵……唉呀!算了……”
陶宁觉得自己恐怕是越描越黑,干脆把手缩回来,省的别人以为她是欲盖弥彰。
手里的玫瑰突然被抽走了,陶宁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印年。
顾印年笑了,左边脸颊处有一颗浅浅的酒窝,弯弯的眼睛似乎天上的月牙般,微微泛红的眼角显得他愈发诱人,长长的睫毛又弯又翘,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帅气又迷人。
他轻轻嗅了嗅玫瑰的香味,抬眸看向对面的陶宁,“谢谢,我很喜欢,就当作生日礼物吧。”
顾印年笑着望过来的时候,陶宁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动了。
该死!心,你先别动!
毋庸置疑,人总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陶宁是个俗人,虽然不以貌取人,但也喜爱颜值高的人,谁不愿意同赏心悦目的人相处呢?
顾印年,有颜有钱还有才,陶宁相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女人无法抵挡他这种男人该死的魅力,而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陶宁别开脸,小声嘟囔,“说话就说话,你别对我笑啊。”
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在顾印年的笑中是否能把持住自己的思想,坚定不移地不去馋他身子!
顾印年没有听清,“什么?”
陶宁转过头来,笑了笑,“没什么,不用客气。不过,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顾印年刚要回答,旁边过道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个人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领头的一个服务员小哥哥带这一群人哐哐哐走在过道上。
这群服务员一边拍手,一边唱歌,其中还有人举着灯牌,灯牌上写着“海底捞祝您生日快乐”的字样。
陶宁坐好,对着顾印年说道,“估计有人过生日吧,海底捞服务就是这么周到。”
顾印年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那群拍小手唱着歌搞灯牌的服务员停在了陶宁和顾印年这一桌,领头的小哥哥热情洋溢,对着顾印年说道,“先生,海底捞祝您生日快乐!”
顾印年:“……”
他只想现在立刻马上淹死在面前的菌锅里。
顾印年有些尴尬,刚刚就是为了缓解陶宁的尴尬,才说了生日礼物,“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你搞错了……”
服务员小哥哥笑得热情,“先生,我刚才已经听到了,您不必害羞,请让我们海底捞全体员工为您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顾印年无比后悔,他就是嘴贱呐!非说什么生日礼物,国庆礼物不好吗?
陶宁看着面前乌泱泱一大堆人,头皮发麻,“那个,你真的搞错了,今天不是他的生日……”
服务员小哥哥依旧笑得热情,“小姐,您好。今天是您男朋友的生日,我们海底捞专门为您二位精心准备了情侣特别活动,希望您能有一个愉快的回忆。”
陶宁:“……”
害!她就不该说话,越描越黑。
服务员小哥哥身后的小姐姐适时递出一张奖状,小哥哥拿起奖状,“现在为您二位颁发最甜情侣奖状,祝愿您二位的爱情长长久久,辛福到白头。”
全餐厅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陶宁他们这一桌,陶宁和顾印年成了整个餐厅最闪耀的superstars。
等顾印年和陶宁从海底捞里出来时,两个人站在门口忍不住相视一笑。
无论怎么解释,服务员小哥哥就是不听。他们俩只好在全餐厅顾客以及员工的注视下共同宣读了情侣誓言,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以及海底捞赠送的一碗面。
吃个火锅都瑟瑟发抖,陶宁和顾印年哭笑不得。
不过一顿饭下来,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增进了不少。
顾印年把陶宁送回陶家,才驱车回家。
他拿着一支玫瑰花回到家里时,没想到家里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连他哥这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偶像都坐在那里。
顾印年愣了一下,“爷爷,爸,妈,哥,我回来了。”
几个人看似连头都没有回地应了一声,实则余光全都在顾印年身上。
顾印年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爷爷,爸,妈,哥,我先回房了。”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依旧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顾印年转身走上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