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坐在他对面的骑士长,楚怜眉头微皱,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含着几分苦楚与伤痛,配上那张艳丽的面容,像被风雨吹打的牡丹花一样我见犹怜。
“骑士长大人,我想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像是终于忍不下去,拉住莫切尔的手,颤抖着身子,泪珠一颗颗滚落。
“我在呆在那个混蛋身边,我一定会没命的。”
莫切尔看着他雪白颈侧露出来的伤痕,青青紫紫的牙印与毛细血管破裂后晕开的血红,显在犹如玉石般润透的肌肤蔓延,可想而知这样的暴行在衣料遮挡的地方会更多。
他的神情不由得变得有些愕然。
一瞬的失控后,莫切尔了无痕迹的翘起腿掩住自己翻涌的邪念,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挑眉道:“如果你是要我帮你向塞罗拉伯爵讨回公道,那很抱歉,你应该懂,我的职责是维护逻尔挞的和平,不能为你一个人掀起两方战争。”
“不,我的意思是,或许骑士长大人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见那双海蓝色的双眸透显几分思量,楚怜弯起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嫣红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缓缓展开。
“莫切尔,我只是想活下去,呆在伯爵身边会死,我才逃到这里,刚好你也对我有点想法,在你将我送去教堂销毁之前,我想你应该有保护我的义务。”
这话说出来,楚怜想到塞罗拉说的喝了他的血会和他心念相通,差点装不下去。
他无法想象那个昨天才说要和他长享永生的男人,今天醒来发现他的新婚丈夫对另一个男人这样说,心里会作何感想。
虽然之前塞罗拉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情况,给了曜恩机会,想要逼他走。
但……
楚怜说不出来那种不忍心是来自哪里。
也许是他被骗的多了,所以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感觉心虚。
只希望塞罗拉睡的久一点,不要听到这么伤人的话。
而且,他是来做任务的。
有自己的目标。
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好一番心理建设,才让楚怜稳住了脸上的表情。
坐在他面前的莫切尔却猛地冷了脸,楚怜本来还有点懵,这下更是被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半晌没说出话。
他对上莫切尔凶狠的像是野兽的目光,不由得想到塞罗拉露出这样的表情,该有多可怖。
“你被他转化了,现在也是血族?”
莫切尔本来被楚怜的美色所惑,还没反应过来。
可就在刚才,他才发现捏着他手的小猫,自己的体温简直低的可怕。
根本就不是上次见到他时的温暖。